眼睛都红,颤巍巍地开口道:“什叫还行,心脏问题怎能这样糊弄过去啊?看医生吧,苏言,求你,真不能这样。”
“看,看。”
苏言轻轻拍着他背脊,像是哄着只惊慌失措小奶猫:“不是不看,是打算回来就仔细检查。医生没说不能做爱,以为没事……”
他把夏庭晚脸捧起来,顿顿才低声说:“估计是时太激动,”
他说到这里,神情不由自主有些难堪,自嘲地浅浅笑下:“吓着你。”
夏庭晚猛地睁大眼睛,他嘴唇哆嗦着,勉强克制住自己才没哭出来,惶恐地问道:“苏言,你好些吗?你怎?”
“没事,”苏言下意识地想要笑下宽慰夏庭晚,可是嘴角挽起弧度却很吃力,低声说:“在那边时太累,心脏有点超负荷,再加上赶飞机回来没怎睡,时差也没调好,然后又……”
他说得很慢,说话时呼吸才渐渐往平稳走,脸色也勉强地好转些。
“你别骗,这不是累问题,根本就不是累事。”
夏庭晚神情无法克制地激烈起来:“你是不是瞒什?之前你抱下楼时就有点喘不过来气,那时你就说累,还信。但是现在你随身都备着药,怎可能只是累问题?苏言——你告诉,到底怎?、……”
轻轻地、下下地摩挲着苏言起伏渐渐平缓胸口。
苏言手比他大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总是暖、干燥,稳稳当当地握住他时候,让他感觉安全又温存。
这是他第次感觉到他握着这只手如此明显地虚弱起来。
由于出冷汗缘故,很凉,没有半点力气地软在他手掌中,就像在他面前苍白着脸闭紧双眼男人样。
夏庭晚用力摇摇头,他现在顾不上这些,拉着苏言手哀求道:“苏言,咱们现在就去看医生吧?好不好?”
“宝贝,”苏言难受地按按太阳穴,轻声说:“折腾快二十个小时,现在吃药,没危险。——就让睡会儿,等天亮、天亮就去医院,行吗?”
夏庭晚本来想要坚持,可是看着苏言疲倦神情,却
他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咬下嘴唇,说话时都不由自主带上破碎哭腔:“太害怕,苏言……你现在怎样?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苏言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又低头喝口水。
再抬头时,他神情有些虚弱,迟疑下才说:“在国外时就不太好,有时喘不上来气,在那边匆匆忙忙地看下医生,并没太紧急问题,医生也说状况还行,所以只是在身边备瓶药。”
“庭庭,”他眼神复杂,又隐约含丝心疼,把夏庭晚搂过来:“现在没什事,缓过来,别哭、别哭啊……”
夏庭晚抱住苏言,他不敢太用力,口气都闷在胸口。
苏言……
夏庭晚鼻子酸,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眼圈无意识地红起来。
他把苏言手掌拉起来放在自己脸蛋上,然后用手紧紧地捂着,像是想要把这只手捂得热起来似。
接下来几分钟,每秒都漫长得像是被拉长数百倍。
也不知过多久,苏言终于睁开眼睛,他声音沙哑地唤声:“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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