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把指尖刚搭在信封上,抬头时却害怕得险些忍不住要哭出来:“陆秘书,苏言他、他是不是出事……?”
“不是,不是,您别乱想。”陆秘书赶忙摇头,安抚道:“先生说,这封信他写很久,昨晚才写好,想对您说话都在里面。”
“还有就是,”陆秘书说:“先生意思是,温先生住在这里不是个事,您心里不会舒坦,他养伤什各方面也都不方便。晚点先生会派人来把温先生送到私人医院病房里,先生让您别担心,不会让叶炳文找到他。”
他说得倒也没错,温子辰只要不被叶炳文找到,还是待在医院里更好些。
“先生说,您不用理叶炳文威胁,酒驾事……已经过去。他已经和亨泰内部彻底坦白,也达成协议,他自愿卸任,亨泰能担保叶炳文绝对不敢爆任何消息出去。另外,他给您留些东西在楼上书房保险柜里,您读完信,可以上去看看。”
是只对自己个人耳语般道:“对不起。”
雪色映在他眼睛里,泛起柔软光。
像是在时间中穿梭而过,对着遥远过去个歉意回眸。
……
回到香山时,陆秘书又来。
夏庭晚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手指颤抖着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这轻轻、薄薄信封,承载太多太多。
这几天几夜下来孜孜不倦追索,似乎终于即将抵达终点。
笼罩着他和苏言之间迷雾,也终于即将可以拨开角,而他竟忽然之间有种虚弱得近乎瘫软在地感觉。
夏庭晚见他出现倒也不意外,轻声问:“苏言还是不肯见吗?”
“先生叫给您带封信。”
陆秘书避开那个问题,低头从皮质公文包里拿出个雪白信封递过来。
夏庭晚却没第时间接。
他看着那信封,实在是无法不联想到最差结果,脑中闪过无数种可怕可能性,甚至连遗书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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