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听到这里,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苏言。
“不想再让别东西挟裹心意,想面对真实自己。快三十七,可是其实想想也没那老,现在开始去做想做事,去过想过人生,这切还不晚。”
苏言眼神柔和,字顿地道:“更重要是,知道你永远会陪伴,无论是亨泰苏言,还是只是普普通通苏言。庭庭,你其实比勇敢,也远比坚强,在你身边……觉得很安心。”
夏庭晚沉默着无声无息地握紧苏言手。
他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有种格外庄重美感——他终于得到来自苏言肯定。
他说着,伸长手从床头柜把那本精装《日本古典俳句选》拿过来,然后从中间翻开,只见书页里面,赫然是瓣灿黄色腊梅花瓣。
“想永远留下这瓣。”
夏庭晚用手拿过那本书,只见腊梅花夹着那页,恰好是和泉式部写雪夜优美俳句——
雪碗里,盛是月光。
夏庭晚忽然把头埋进苏言肩窝不说话,他甜蜜之中,渐渐泛起抹浓重酸楚。
“苏言,咱们复婚吧。”
夏庭晚紧紧地抱住苏言手臂,仰起头急切地道。
苏言没急着答应,而是看着夏庭晚说:“你会追吗?”
他神情认真中又夹带着丝腼腆,睫毛抖抖,从中漏出眼里希冀亮光。
夏庭晚下子被击中心脏,竟然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那些彷徨寻觅、破碎过往,在这刻都变得无关轻重。
他不再只是只栖息在苏言树冠下小孔雀,不再只是朵叛逆地长着刺玫瑰花。
他是苏言丈夫。
除夕那天下午,尹宁来医院看苏言会儿。
直听说这几个月他妈妈在戒毒所表现很不错,所以苏言和夏庭晚商量下,决定让管家在大年夜
许多事他本不该等到这个时候才去做。
他们结婚五年多,苏言也直等到现在,才等到他迟来领悟和成长。
“庭庭,”苏言温柔地环抱住他,低语道:“其实挺奇怪,你知道吗,动完手术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又变得很年轻。”
“那真是种久违感觉……虽然人都不能走动,可是却觉得心情很轻盈,再没什沉重东西担在肩上。不仅是身体关系,想,还因为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亨泰缘故。这大概是人生中早就该做事。之前虽然也和你提起过,可是心里总还是有点纠结,是病好再跟那些不安分股东斗到底,还是真就这样卸任——”
“直到看到你公开酒驾伤人视频,”苏言顿顿,继续道:“那瞬间,忽然不再犹豫。”
苏言见他不答,低头啄着他脸颊,低声说:“追个月,要,个星期,好不好?”
这个时候苏言是那矛盾,刚刚才霸道蛮横地亮出爪子,马上又凑过来腻歪地亲昵,带着期盼地小声细语着。
这是他从未见过、苏言另面,某种前所未有陌生甜蜜让他心脏都麻痹起来。
夏庭晚转过身,占据主动位置压在苏言身上,下下吻着苏言嘴唇,轻声说:“追,追多久都行。”
苏言对着夏庭晚满足地笑:“庭庭,这是你第次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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