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彬苦笑下,他原本就是根筋人,既然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在下次撞南墙之前,是决计不会再纠结同个问题。
抵达医院后,金飞因为之前来过两次,已经熟悉门路,便直接带苏彬到特级病房楼层。
再想往里走时,果不其然,道玻璃大
有关“离家出走”内情金飞已经知道。他现在关心是苏彬怎想,是得知爱伦出事消息后因为担心而赶回来,还是自己想明白回来。
苏彬说是后者,但表情却有丝不安,金飞猜到他在顾虑什,直接问出来:“如果爱伦这次熬不过去呢?你难不成还要殉情?”
在金飞问出这个问题时候,苏彬心中天平竟然倾斜向“死亡”,身体内仿佛有个声音在谆谆善诱——起去死吧,起走就不会痛苦。
“可能会吧。”苏彬颤声道,这种不能自已感觉,就像被施魔咒,痛苦中夹杂着甜蜜,恐惧中夹杂着安心,无法抗拒……
金飞皱下眉头,连自诩对感情从不插手他这刻也犹豫,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那些练邪教邪功人会自焚z.sha、丝毫不畏惧死亡,苏彬这“症状”简直跟他们模样!
告别黄正洺后,苏彬又去见金飞,想到事发那天早上自己还从李美菡口中得知金飞找过自己——可他当时却逃避现实,躲着所有人——心中越发后悔愧疚。
本以为金飞也会像秦超样指责他顿,没想到见面,金飞却按着他脑袋顿猛揉,光是这个亲昵动作便满是安慰之意,除此之外便无他言。
苏彬鼻子酸,又红眼眶:“哥……”
金飞:“傻小子。”
两人开车去皇家医院,虽然杨诚哲说爱伦在隔离病房,去也见不到,但苏彬还是想去,就算隔着堵墙,或隔着扇玻璃,也能离爱伦近点,好像这样才能有点安全感。
如果要用人类社会道德标准去衡量,这种邪乎爱情,必定是不被容许吧……
“其实,事发那天晚上,跟爱伦见个面。”金飞把那日与爱伦对话简单转述给苏彬听,几次想开口劝,最后都忍住——现在还不是时候。
爱伦还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或许有好转可能呢?现在就劝苏彬回头话,反而会引起傻小子反叛心理……
“他说他不会强迫你,所以,你就算不想跟他‘走’也没关系。”金飞婉转道。
对有些人来说,被爱伦看上是百里挑幸运,但金飞现在却只想给可怜苏彬点根蜡烛——如果那家伙真要干什傻事,就算冒着翻脸友尽风险,金飞也是会阻拦。
金飞都依他,路上有搭没搭地陪他说话。
在苏彬为数不多朋友中,金飞是唯个对他和爱伦关系几乎知根知底人,于是苏彬也无需费心思在金飞面前遮掩。
或者说,在经历十来天独自思考后,苏彬觉得就算事实昭告天下,也无所谓。
从前他心里充满恐惧,害怕身边人问这问那,闲言闲语,害怕自己旦说,就成这社会中异类,外人会用异样眼光看待自己,害怕自己旦被定性,爱伦离开他后,他要如何正常生活……
可现在,苏彬只想说:“whocares?(管他娘,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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