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再生气，尹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酒劲有点上涌，他大脑钝钝
，又问：“为什
不羡慕？你只有……
个。”
邵君凌垂下眼睛，过
好会儿，才闷声说两个字：“够。”
够。
他说够。
尹畅笑，他伸手揉揉邵君凌脑袋，轻声道：“邵君凌，生日快乐……”
尹畅拖着沉重脚步来到邵君凌床前，慢慢蹲下身，心情复杂地望着他。
他还那小，抱着腿蜷缩起来样子，像只害怕被人遗弃小狗……
邵君凌看着尹畅，怯怯地叫声：“哥哥。”
这是第二次……从福利院见面后，邵君凌第二次叫他哥哥。
然后，他又用几不可闻声音说句：“对不起。”
等进卧室，尹畅想去开灯，又怕灯亮会影响邵君凌睡觉,就这呆呆地在黑暗中站会儿。
有那瞬间，他特别想从这里搬出去……
但心底责任感又涌上来，压过他想逃避冲动。
尹畅认命地轻叹口气，等眼睛稍稍适应光线，正想摸黑去洗把脸，转身却见书房小床上，邵君凌抱着膝盖坐在那里，正默不作声望着自己。
尹畅口气没缓过来，过几秒才沙哑着声音问：“你还没睡？”
回淮河公寓,已经过十二点。
客厅里还亮着灯,餐桌上饭菜都被收拾掉,只留着盘杨娜为他新炒面条，但他回来太晚，也已经凉。
杨娜闻声从卧室里出来,压着声音问：“小畅，你去哪儿？”
尹畅浑身透着寒气，什话都不想说。
杨娜走近才闻到他身上酒味,既心疼又无奈：“吃过东西吗？要不要再给你做点吃？”
他还想对邵君凌说：现在也只有你个，你以后听话点，好不好？
可他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子也越来越沉。
他见邵君
尹畅下子心软，其实他要不多，就这五个字，他晚上心伤似乎就被治愈。
他甚至开始反省自己过错，比如在邵君凌跟他炫耀那件恶作剧时候，他没能心平气和劝导，毕竟这孩子会那样做也是为给他“报仇”。
不过，在薛子问家看到那幕，还是让尹畅有些耿耿于怀。
他低声问邵君凌：“别人有爸爸，有妈妈，还有舅舅……你羡慕吗？”
邵君凌愣，摇摇头。
邵君凌眨下眼睛，黑暗中也看不清他表情。
但他眼神这会儿又显得那无辜和委屈。
尹畅喝得醉醺醺，感觉自己似乎没有离开之前那生气，也或许是邵君凌可怜巴巴眼神取悦到他。
想到今天是那孩子生日——虽然现在已经过12点——不管怎样，还是跟他说句“生日快乐”吧。
……总得有人先服软，不是？
“不饿,”尹畅摇头，他点胃口都没有,“……他人呢？”
“好不容易哄去睡……”杨娜也不知道怎劝他，忧心忡忡道,“听阿姨，别再吵架,已经说过他，那孩子也不好受，你走后直掉眼泪。”
尹畅：“……”那家伙还知道哭啊？
见尹畅面露疲色,杨娜又道：“不想吃就早点歇息吧,明天早给你熬点粥。”
尹畅“嗯”声，挥手示意杨娜也去休息，然后虚晃着脚步朝主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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