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回来就好。”两天两夜没合眼,他已经累得快支撑不住。
邵君凌心疼地抚过尹畅盐碱,低声道:“接下来交给办吧,你该休息下。”
世事无常,尹畅原以为杨娜还能有数年寿命,没想到次细菌感染就这样轻易地带走她。
唯值得安慰是,杨娜没有受太多病痛折磨,也没有受今后失忆之辱,尽管病危期间咳几次血,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状态。
这个服侍兄弟俩辈子老人走得极其安详,心跳停止时像是还在做个美好梦。
邵君凌怔:“怎回事?”
上周尹畅还在杨娜病房里给邵君凌打过视频电话,让他跟杨娜也聊句,当时杨娜刚做完次全身检查,各方面指标都可以,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尹畅:“就是那天下午,看她精神状态挺好,跟你挂电话就陪着她去疗养院楼下花园走走,花园里也有别家属,可能是接触什外边人,当天晚上回来她就开始发烧,连着三天高烧不退,还咳血……医生诊断说是急性大叶性肺炎,昨晚进ICU,今天就下病危通知……”
听尹畅越说越急,邵君凌镇定道:“哥,现在跟导师去请假,马上买机票回国。”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在邵君凌以为尹畅要拒绝时,他听见对方“嗯”声,平静语气泄露出丝慌乱和无助:“你快点回来。”
搂住尹畅,甜蜜得感觉有些不真实:“你怎对这好啊?”
“哪里好?”尹畅调侃他道,“这不是‘男朋友’应该做事?”
邵君凌:“……”
尹畅淡笑着把荷包蛋盛出来递给他:“粥在砂锅里,自己去盛。”
邵君凌啄下他嘴唇:“你这样会舍不得走……”
她无亲无故,把自己生前从尹东与尹畅手中拿所有工钱都存起来,分为二留给尹畅和邵君凌。二人处理杨娜后事,在尹东所在私家墓地另选块地安顿她,方便日后起悼念。
邵君凌呆不太久,事情处理完就要赶回去上
邵君凌抓着手机手紧紧,两眼发热,天知道他等这刻等多久。
他哥哥,终于把他当成个大人般依赖……
邵君凌用最快速度赶回去,但到底相距太远,路上还是花整整天半时间。等邵君凌赶到医院时,杨娜心跳已经在个小时前停止。
尹畅独自坐在病房外发呆,感觉阵熟悉气息靠近,身子很快被个宽大怀抱拥住,邵君凌歉疚嗓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哥,来晚……”
尹畅紧紧抓住他手,僵直脊背慢慢放松,把身体部分重量落在邵君凌身上。
尹畅挑眉:“你不走怎好好学习,以后怎好好赚钱,怎养?”
邵君凌:“…………”
邵君凌回洛杉矶后,尹畅工作太忙,兼顾不杨娜,在征得她同意后便把她送去私人疗养院,隔三岔五去看她。
他和邵君凌每天都会打电话,尽管隔着太平洋和十五个小时时差,但因为心意相通,再远距离也像是在身边。邵君凌本已经和尹畅说好圣诞节回来,可件突发事件改变他们计划。
十月初,尹畅忽然打电话给邵君凌:“君凌,杨娜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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