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笑,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是月中,晚上月亮分外圆。
吴严清在床上躺着,忽然觉得口渴,喊几声梅安,也不见有人应。
他皱起眉,不耐烦又喊两声。
阵风吹进来,让他脸色变。
瞿芷安又应付个前来套交情大人,府里仓库里堆满礼物。
“看来来不是时候,左相大人可忙着呢。”
个身影出现在院内,自然是不从大门进辛岚。
“阿岚你又笑,快来坐,应付人可太累。”
今天说她府上门庭若市也不为过,瞿芷安应付十分疲惫。
“你平步青云那日,可有想过今天?”
吴严清靠近,在他身旁悄然说,虽然他是坐在轮椅上,可是气势不减。
皇帝腿还没坏彻底,就只是暂时不良于行。
辛盛表情冷静,对着皇帝拱拱手。
“老夫在陛下登基那日,就想过今日,如今也没什好说,那就祝陛下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避嫌大理寺卿被暂时免职在家,其他人倒是高兴,就是辛家人不太好。
辛珑听消息,已经在后宫里慌得六神无主。
她以为自己进宫这久,应该是学着沉稳些,可是现如今兹事体大,关系到他们辛家儿女命运,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想要去找自己姑姑,偏生她被禁足,只能在长秋宫里像只热锅上蚂蚁,急得团团转。
吴严清知道辛珑反应,心里却是高兴几分,辛家人现在都慌着呢,他们越慌张,他就越高兴。
也是此时,吴严清想起个自己遗忘许久辛家人,自从那个人被贬之后,他只见过她面,而且还是抱着并不好想法。
梅安往日就守在门口,就算不是自己守夜,也会有其他太监在,可是现在门敞着,却无人应答,这就十分不对劲。
吴严清感觉到自己心慌张跳动起来,他腿不方便移动,只能捏紧锦被。
阵轻轻脚步声传过来,让他心里紧。
“是谁?是谁在那儿!
“歇歇吧,这个时候也应该没什人。”
辛岚在瞿芷安身边落座,下人立马端盏茶进来。
“宫里如何?你打算何时动手?”
“掐指算,今晚如何?”
“善。”
辛盛躬躬身,说完这句话,就往前走。
吴严清在他背后皱眉,这老匹夫话,让他心里那股不安又涌上来。
可是看着朝堂上臣子们,他不安又被打消。
昔日遮挡住他大树,终于在他面前倒下来。
旧左相下台,这个位置可不能悬空着,在大家意料之中,瞿芷安走马上任,时之间风光无两。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用计较那些,反正辛家没,她也没什好下场。
念在曾经夫妻场情面上,他会让她在冷宫里好好待辈子。
事情有条不紊进行着,在天气凉意更重时候,左相判决下来,虽然不能证明就是左相派人刺杀皇帝,但是仍然有嫌疑,左相被罢免,大理寺卿等干辛家人也不能够幸免,降职降职,贬官贬官。
左相出狱那天,皇帝来看他。
左相在牢里过得并不好,整个人清瘦许多,走出大牢时候,身素白衣裳,像是个普通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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