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像人间怪物。
秘书曾在她心情好时候,大着胆子问过她手腕上纹身,是否有着什特殊意义。
周清琅弯唇轻笑,眼神却无比阴郁。
她摸着那处纹身,温柔像是在摸着自己日思夜想情人。
“这是最爱人。”
“万般皆虚妄,所求无果。”
老和尚走之后,周清琅头回失控,把所有东西都砸。
秘书在门外心惊胆战,不敢去打扰。
圈子里开始因为周家抱错事儿,没少唏嘘阵,原本以为能看个真假千金争斗笑话,却没想到真千金战斗力太强,直接进公司,能力超乎所有人想象。
做事大胆又缜密,手段狠厉,看不出女人娇气,眉眼漂亮却是个狠角色。
很多人是骗钱,很多人是没用,但也不是全然无用。
那是个干瘦老和尚,手上戴着佛珠,嘴里颂着经文,双苍凉眼似乎看透尘缘。
“此珠挂缕尘缘,故而未消散。”
老和尚看着周清琅脖间挂着红绳,他明明为看见那玉珠,却笃定开口。
“要怎找到她。”
也就是在这天,周清琅人生,发生巨大改变。
豪门抱错,戏剧般人生。
看着带着自己做检查,看到检查结果喜极而泣,满脸愧疚看着她夫妇,周清琅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隐约觉得,这也是这个世界安排。
周清琅冷漠宛如旁观者般看着所有人和事,她似乎已经和这个世界脱离,偶尔都感觉不到自己躯壳存在。
亦是最恨人。
是执念生根之人。
是所求之人。
是不可得之人。
谁都不觉得假千金能和她比,甚至是许多青年才俊都折损于她手里,像年幼又狠毒少狼王,远胜于她爹。
她身上传说不仅仅于此,大家都传她其实有精神病,有时候还神神叨叨,求神拜佛,像个疯子。
外界传传当个笑话,但和周清琅相处着人,她亲生父母,那个鸠占鹊巢妹妹,以及旁边跟着秘书和助理,都知道周清琅离疯也不过是念之差。
秘书从未见过这样人,年轻漂亮却又似行将就木;好似万般珍宝看不上眼,却又会小心翼翼抚摸着块木牌;好似什都不缺,好似什都没有。
说她疯,好像没人比她更清醒,说她理智,又好像在追寻着不存在事物。
周清琅只想要个答案。
“方外之人,何苦挂念。”
老和尚双手合十,摇摇头。
“要怎找到她。”
周清琅黑眸沉沉,再问遍。
身份地位朝改变,周清琅没有任何不适应,立马争取自己可以得到东西,开始频繁接触灵异神鬼之物。
那个鸠占鹊巢孩子在她面前试图装乖陷害,周清琅没空陪她玩。
她每天都要遗忘遍,她每天都要想起遍。
被衣服包裹着手臂已经伤痕累累,透着狰狞。
这是周清琅不愿为外人所看到伤,是她在这个世界孤身人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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