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楼梯嘎吱作响,有人在上楼。
不过约翰打赌没人能听见、看见这个神秘访客。
“
他没有在那些精致店铺前过多地停留,而是路往店铺背后那些四通八达又狭窄巷子里走。
街道逐渐不再那整洁,路面上也出现积水、污渍。
在栋有些老旧公寓楼门口,提着篮子妇人与布料商人争论不休,完全没有看见向他们走过来人。
“还没到九点!”
公寓三楼伸出个脑袋,头发乱糟糟地堆着,这位住户似乎想要提醒下面人不要扰民,结果眼就看到那个戴着黑色礼帽,快步走来男人。
他竖着厚绒大衣领子,身材高大,拿着根顶端镶嵌蓝宝石榛木手杖。
高挺鼻梁,英俊容貌,以及双非常特别淡蓝色眼睛。
“马车后轮应该修理。”
男人留下句话,就走入浓雾里。
车夫打个哆嗦,发现自己站在马车后面发呆。
有人吹起警哨。
这时马车已经过这条街,车夫很想看热闹,却也没有办法回头。
“天哪,出事。”车夫低声说,“可能是抢劫,也有可能是命案。”
“命案?”
“是啊,以前这里发生过案子,抢劫杀人,就在凌晨雾最大时候,等到发现时候尸体已经僵硬。”车夫说完发现自己乘客没有回应,立刻尴尬地解释,“瞧,不应该说这些让人扫兴话,杜特夫人花园是很不错,在伦敦名声很响亮。”
乘客敲敲车厢壁,连忙打起精神听候吩咐。
“刚才过去那条街有什吗?”
说话声音温和平静,措辞严谨,显出良好教养。
车夫暗暗确定这位先生身份不般,同时恭敬地回答:“那是杜特夫人花园,伦敦很有名处沙龙。”
名为沙龙,其实是高级女支院。
住户:“……”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拥有淡蓝色眼睛男人忽然抬头,然后伸手抬抬帽檐,朝他示意。
***
“该死,这里是伦敦!”
约翰从窗台前跳回来,在房间里团团转。
“喂,你在做什?”另外辆出租马车路过,上面车夫伸头打招呼。
“车轮坏。”
车夫回答,他仔细看眼车轮,发现确实有部分松脱,应该赶紧修理,否则随时会出意外。
“奇怪,这种松脱很难察觉啊,怎发现车轮有问题?是送客人来查令十字街吗?”车夫陷入迷茫,怀疑自己今天没有睡醒。
拿着蓝宝石手杖男人已经走入查令十字街。
车厢里男人还是没有接话,好像睡着。
半个小时后,查令十字街到。
车夫正想询问具体门牌号码,只棕色皮手套探出车厢,上面是四个先令(注)。
车夫收钱,悄悄打量这位客人。
对方没有等他放搭梯,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
与伦敦那些俱乐部样,需要经人介绍才能进门,像马车夫这样身份人只是在门口晃悠过几圈。
“您来过杜特夫人花园?夜晚景象跟白天不样,今天雾很大,也不容易辨认……”
车夫话还没有说完,那条街巷就传出声刺耳尖叫。
紧接着是阵很大动静,好像有人在跑动,看不真切。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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