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知道这些怪人,他们是附近个秘密教团,似乎有什深厚背景,因为他曾经亲眼看到自己邻居被强行带走,去警局报案却只得到个欠债逃跑荒唐理由。
从那天起,船夫就躲着这些人走,他怀疑这个教团信奉魔鬼。
船夫紧张地看着灰斗篷首领,个铁皮面具上画着奇怪红色符文高大男人跳上自己贡多拉。
首领弯腰翻看船上物品,然后从喉咙里发出声轻蔑哼笑。
“是只卑贱老鼠,把他揪出来。”
船夫发出声大叫,惊恐地把海鸥尸体重新扔回水中。
这时远处传来阵金属撞击奇特声音,他慌忙跳下船,游到间房屋临水台阶旁边,借着木板遮掩自己身形。
很快,群穿着灰色斗篷人就出现,他们戴着怪异铁皮面具,还有同样奇怪银色指节金属骑士手套,活像是中世纪壁画里十字军,只不过身上没有金属盔甲。
灰斗篷们飞快地封锁这小片区域,堵住陆地上仅有两个街口。
然后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条小船(这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有船),划到水道中央,用长长铁钳把海鸥尸体夹起来,塞进个麻袋,然后又拿出大网,在水里捞阵子。
船夫没有犹豫太久,他立刻把船划到海鸥尸体旁边,喜滋滋地伸手去捞。
这可是顿肉食。
平时这些海上强盗喜欢抢夺居民晾晒鱼干,抢走孩子手里面包,想抓也不好抓,它们飞得太快太高,今天带这只海鸥回家烹饪,也算是出口恶气。
船桨停止拨动水流,船夫微微倾身。
粗糙手掌准确地捏住海鸥翅膀,把它从水里提出来。
1930年,威尼斯。
漂亮整齐红色屋顶在夕阳下熠熠生辉,靠近水面建筑玻璃窗渲染上层鲜红色泽。
圣马可教堂塔楼钟声回荡着,只灰白色海鸥掠过城市上空。
它熟练地避开那些高耸哥特式尖顶与细长十字架,轻巧得像是城市水道上行驶贡多拉(威尼斯特有尖船),展开双翅划开清风,流动云彩是它带起水波涟漪。
个转弯即将冲出港口水道,直奔远方亚得里亚海——
船夫吓得拼命往里面缩。
那些金属撞击声音在头顶响起,咔嚓咔嚓地好像踩在他心上。
灰斗篷们粗,bao地掀起覆盖在附近船上东西
船夫趴在木板缝隙里往外偷看。
灰斗篷们认真地捞完散落羽毛,以及血肉。
麻袋不方便装那些血水,他们就用瓦罐。
“……刚才有人听到声音,可能有个目击者躲在附近。”
个灰斗篷说话声音清晰传到船夫耳中,他立刻紧张起来。
“咦?”
手里分量不对。
太轻。
然后船夫就看到个无比诡异景象。
——海鸥只有个空壳子,好像血肉都从里面爆出来,骨骼破碎,被羽毛勉强裹在起,像团揉烂垃圾。
“砰。”
羽毛纷飞,沾染赤红之色。
水花四溅,海鸥尸体在河道里载沉载浮。
个船夫惊讶地抬头,左右张望。
河道两边没有行人,也没有端着木仓支可疑身影,而且他没有听到木仓响,那只海鸥就像是突然翅膀断坠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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