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病人他在古籍里读到过,看似突破噩梦封锁,其实把噩梦变得更复杂——梦境越简单,源头越明显,解决方法就越容易。
现在已经不是道歉能就解决事。
汉斯重重地落在地上,抬头发现这是辆马车,外面是英国乡村风光。
童年林德坐在马车上,脸色阴沉,双手紧握。
“什时
它用藤蔓状肢体牢牢摁住咆哮林德,这个动作让它看起来比较像人,而被噩梦困住林德更像个没有理智怪物。
“你想要活下去吗?”汉斯提高声音。
林德停止挣扎,他畸形脸庞上,流露出渴望与期盼。
汉斯坚持跟林德对话,因为林德才是梦境主人。
“道歉吧,有什事,会比自己生命更重要呢?”汉斯劝说。
精通解梦般是教团里女性成员,她们温柔、有耐心……同样,女性在教团里地位不高。
汉斯这些本领是跟他母亲学,他父亲早早地为教团牺牲,他祖辈都是教团成员,生活直很穷困,所以汉斯母亲不再期盼自己孩子拥有非凡力量,她希望孩子通过这些本领得到贵族赏识,再脱离教团,为权贵服务。
男性可以充当贵族秘书、家庭医生,可是女性做不到。
直接脱离教团不是明智选择,平民生活更苦,还没有保护自己力量。
结果汉斯发现,教团里像他母亲这样盘算人很多,而汉斯成年后外表很不争气,他太高,体格又粗壮,瞪瞪眼睛就能吓哭小孩,不适合做医师。
阁楼悬浮在半空中,下方是无尽深渊。
地板上冒出缕缕黑雾,墙壁不断弯曲,使人头晕目眩。
汉斯尽量保持镇定,直视着阁楼里黑色怪物。
汉斯在秘密教团图册上看到过很多怪物插画,它们多半来自梦境——那也是人类最容易接触神秘力量地方。
人类在睡梦中,精神可能会飘荡到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地方,与另外些生物精神发生碰触与交换。
林德慢慢垂下脑袋,喃喃自语:“道歉、道歉……”
阁楼怪物注意力重新回到林德身上。
林德忽然咆哮声,他身体不断扩大,脑袋顶住天花板,他声音在梦境里剧烈回响:“不!这些都不是真实!你们都是骗子!”
阁楼在瞬间雪崩瓦解,黑雾笼罩梦境,只剩下林德狂笑声。
汉斯抓住木板跟他起往下掉,他非常犯愁。
更关键是,这种熊样外表,根本没办法混进上流社会。
汉斯只好放弃医师道路。
这不代表他遗忘解梦技巧与本领。
现在不就用到吗?
盘踞在阁楼里黑色怪物沉默地注视着汉斯。
可能是植物,也可能是动物,最危险是邪神眷属……
噩梦通常发生在危境边缘,人类会很快惊醒,运气差人会被神秘力量缠住,虚弱重病。
汉斯加入这个秘密教团,从十二世纪开始就为人类治疗这种疾病,他们会在祷告、圣水之外,送给病人护符吊坠,听病人讲噩梦里看见东西,指导病人如何脱离梦境纠缠。
不过这种服务,仅仅针对贵族与富商。
教团高层对神秘符文与古老遗迹更感兴趣,普通成员也乐于增长自己实力,而不是给人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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