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密尔忽然想到自己跟詹森现在
情况，顿时明白詹森准备谈什
。
“你想问后裔事？”盖密尔高高挑眉。
詹森不太愿意谈这件事，可是不谈又不行。
不过在墙壁上阴影，人鱼已经伸出手臂勾住詹森肩膀，手腕上薄鳍刮蹭着詹森脖颈，鱼尾缠在詹森腰上。
雨水哗啦啦地流淌着，积水也逐渐漫过影子底部，就像传说里海妖蛊惑人类，正在等待涨潮，把猎物带回深海巢穴。
詹森艰难地说：“不是伪装人类事。”
“嗯？”
盖密尔很迷惑，由于没有约翰侦探这个爱情顾问，他开始回忆刚才发生事。
詹森很想用藤蔓遮住盖密尔眼睛与脸，又或者抢过那个面具重新扣回海神脸上。
这样最干脆直接。
可詹森不敢。
根藤蔓都不敢冒。
他小半边身体还是麻。
詹森：“……”
他觉得盖密尔乐在其中。
如果詹森不打破沉寂，盖密尔可以把这个游戏玩出更多花样。
“
们应该谈谈。”詹森猛然停步，转头。
盖密尔愣，伸出去阴影触手“抱”个空。
詹森黑着脸推开盖密尔。
他有些心神不宁。
盖密尔跟在后面，不远也不近，这个距离拿捏得正好。
沿街建筑垂下道又道雨帘，构成奇特透明屏障。
他们穿行其中，雨水自动避让，看起来平静无事发生，然而某些建筑里透出灯光,bao露邪神秘密。
邪神记忆可以让他们毫不费力地想起当时环境、声音、气味，甚至吹过来阵微风。
……难道是挪威海怪？
那个叫安德烈人类说，钟楼烈焰里怪物可能是某位邪神后裔，或者某两位邪神结合产物。
安德烈这猜测其实挺有道理，比邪神眷属强大，力量又低于邪神怪物，通常都是这两个出身。
所谓邪神后裔，不代表它是两个邪神结合生下来，因为邪神可以自诞育后代，比如伦敦那只灰蝶，后裔也是它力量部分，这很常见。
“是太急？你不高兴？”盖密尔低声问。
尽管这次盖密尔没有刻意使用魅惑声音，可是那种影响力依旧存在。邪神力量是天生，又跟他们情绪息息相关，他们可以控制强度，但不可能完全抹掉它存在。
“以后玩人类侦探游戏时候，定认真。”盖密尔许诺。
詹森欲言又止。
盖密尔站着没动。
这时堵灰白色石头墙壁恰好照出他们影子：那个看不清面目高大阴影，飞快地扭曲重组，变成个长发披散，盘踞在礁石上人鱼。
人鱼抬起头，完美侧影引得人视线不自觉沉沦。
人鱼动作也跟盖密尔迷之重合，他望着詹森，就像在看心爱宝藏。
詹森：“……”
想在这种干扰下保持理智清醒，对邪神来说也不容易，真。
——影子正在发生变化。
盖密尔影子悄悄伸出截，去戳詹森影子。
詹森加快步伐。
阴影松开手，又小心翼翼地绕到詹森影子前方，挥动没有手指圆形肢体，它从地面积水里忽然“竖”起，影子从平面变成立体，像尾巴样轻轻掠过詹森手背。
在詹森低头之前，迅速收回，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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