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既然没有光，他为什
能“看”见这个飞舞
细长触手？
不对，好像又多
根！
胡安忽然听到心脏剧烈跳动声音，好像要脱离胸腔，他还感觉到全身肌肉都在抽搐，似乎也要“离家出走”。血液变成岩浆，烧得他浑身灼热疼痛，他张开嘴想要呐喊求救，可是嗓子里发出扭曲嘶哑怪声。
“砰！”
艘粗陋独木舟，倒扣着把胡安直接罩在下面。
胡安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他听到岩缝孔隙里风声，还有不知道什野兽哀嚎。
可是詹森说什都没有，只有石头滚落与洞顶滴水声音。
胡安摸着昏沉沉脑袋，越爬越慢。
他没有发现，在他前方带路詹森，表情微妙地转头看他眼。
“……呼。”
比起邪神，当然是不存在神更仁爱，会庇护人类，也更守规则，会让人类得到很多很多好处……既然不存在，那当然怎吹都没事。
既然不存在，信仰有差别，有什关系？
詹森觉得胡安话很有趣，或者说这个时代人类变得有趣。
在过去，灰色教团这种掌握神秘学知识与诡异力量教团，仍然要用信仰做屏障与旗帜来控制下层成员，教团成员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是上帝奴仆，为上帝驱逐邪恶魔鬼力量——汉斯在离开威尼斯之前，还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呢！
胡安休息够，重新上路。
地给这位遇难者做祷告。
詹森安静地看着，等胡安站起来，他才好奇地问：“如果这个人不信上帝呢？”
“……这个星球上只有两种神，种是邪神，另外种从来没有存在过。”胡安闷闷地说。
詹森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古神是有信徒，包括盖密尔，从前在北欧冰海上航行人类都膜拜（敬畏）海神。
胡安被撞得趴在地上，失去意识。
而他原来站立位置，却多出个恐怖怪物。
它看起来像是放大无数倍蜈蚣，头顶生着五根长长鞭状触须，灵活而柔软。
它躯体大部分缩在岩石缝隙里，只冒出脑袋。
风声又来。
胡安忽然看到有根细长怪触手像鞭子样在空气里飞舞着。
这是什幻觉？
胡安下意识地抬起手电筒，然后身体瞬间僵硬。
手电筒光亮消失，这个消耗品失去功能，它是什时候熄灭？
在极度疲惫与幽深黑暗里他产生种错觉，这个洞穴好像没有底。
通道有时往上，有时向下，还有左右迂回绕弯盘旋。
胡安趴在岩壁附近听到轰隆隆声响，分不清究竟是地底岩浆活动，还是地下河流洪水。
他开始丧失方向感。
听觉也变得迟钝。
其实海神威能大半是人类想象出来，盖密尔没兴趣掀翻人类船，也没有那喜怒无常，船在海上失事还是天气问题居多，普通人没有那容易遇到神秘事件。
但人类不知道这点，人类对未知怀有恐惧，邪神是未知，自然灾难也是未知，他们分不清这里面差别。
于是他们臆想出种种故事，为神灵编写传奇，把畏惧变成顺服、膜拜与求饶。
为失败找借口，为不幸生活寻求个寄托。
臆想得多，许多不存在“神灵”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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