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连连道谢,薛娘子也收拾干粮物品以及些许银钱,硬让墨大夫收下。
番忙乱,墨鲤临别时,忍不住对陈重说:“陈兄,今天薛娘子事……”
“信阿珠,没什事!”陈重不以为然地笑道。
“不是,是说刘常三番五次把认作……咳,关于这个……”墨大夫觉得还是解释下比较好,毕竟薛娘子出嫁前他就认识,这种事怎解释都不嫌多,小两口不能因为自己闹心结。
陈重恍然大悟,拍着墨鲤肩说:“墨大夫你放心,不会误会,阿珠喜欢男人都是这种模样,像小白脸什,她看都不看
薛娘子望向墨鲤,墨大夫把刘常刀踢到旁边,叹口气说:“他这是怒急攻心,加上那掌伤势,发作起来又凶又急。如果他能想得通,喝点药平心静气养个三月就没事,要是每天发怒,活不过半月。”
众人心想,刘常能平心静气才怪。
这人没救。
“怕什,谁要是敢动陈家人,保管他脚底流脓全身生疮,后悔踏上麻县步。”薛娘子很有底气,她是薛庭女儿,要不是她父亲当年觉得混江湖没前途养不起妻儿所以去考科举,“幽魂毒鹫”至今还是武林人人闻之色变传说。
然而薛娘子转身,低声对陈重与墨鲤说:“不过还是要小心些,换身衣服,跟上去看看。”
出去。
“才是阿珠夫婿!”这掌是同样忍无可忍陈重打。
熊样大汉,哪怕没练过内功,照样巴掌说扇飞就能扇飞。
刘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重,又看向薛娘子。因为他跌出门槛,看热闹人说话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是啊是啊,这才是陈郎君,这位官爷都没打听清楚?”
“不用。”墨鲤阻拦,他拿出薛知县书信交给薛娘子,心想遇到这桩事大概也是巧,他从薛令君那里受益良多,帮薛娘子也就是帮薛令君。
“这番出门,乃是云游天下,行程不定,正有空闲。你家中有喜事,脱不开身,去看看即可。”
“墨大夫,这怎好意思。”薛娘子有些愧疚,原本这事跟墨鲤没关系。
“无妨,原本也是薛令君托看望薛娘子,多年来,与老师都得过薛令君相助,区区小事,不算什。”
墨鲤知道自己不说出办法,薛娘子与陈重都不会放人,于是低声道:“乔装去,给他开个方子,刘常现在情况,什汤药都是治标不治本,药更有效些,能让他看起来痊愈如常人。如果他放开心结,不会再来找你们,药能救他。如果他耿耿于怀,连续发怒,药也没辙,会忽然心脉断绝而死,这样至少看起来不像是被陈重打到重伤而死,也省麻烦。”
“着急找上门吧,咱们这里谁不知道啊!”
刘常胸口剧痛,眼前金星乱冒,吐出口黑血,直接昏过去。
旁观者哎呀声,慌忙散开。
兵丁们手忙脚乱冲出来,边是昏迷不醒佥事,边是徒手碎假山薛娘子,加上这里也不是他们地盘,县官未必买他们账,只好抬着刘常,急匆匆地走。
陈重这才有些懊悔,他走到薛娘子身边,忧心忡忡地说:“都怪气得狠,现在那个劳什子荡寇将军,该不会来找陈家跟薛家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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