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还有另外人,干瘦干瘦,他眼珠骨碌碌地转,问道:“哪来佥事?”
“朝廷封那个什荡寇将军刘澹手下人,原本是奉命来围剿平州山匪,后来四郎山那边金矿事发,就去那边查案。这个刘佥事不知道怎回事,带着几个人路往北走,昨天就借宿在这里,还跟打听去麻县小河镇路,说什探亲……看他那个表情,寻仇还差不多!”
干瘦汉子皱眉说:“他也姓刘,跟刘澹是什关系?”
“不知道,好像是什同族远亲。”员外不以为然地说,“他只是路过,跟们没有什关系,对,你真在竹山县看到龙?”
墨鲤正要离开,听到这句话,猛地停住脚步。
然后在小河镇上,薛娘子给些银子,不过这笔钱墨鲤已经分毫不剩交给何大夫,因为刘常那群人看病拿药,文钱都没给。墨鲤开那个方子,有好几味药价格不便宜,刘常等人拿就是好几副药,其中丹参这味都被那些兵丁抢空。
何大夫最初不肯要,推辞番,最终还是收下,毕竟他还有几个徒弟要养。
墨鲤边数钱,边在心里算着从这里到四郎山路程。
——想得有点出神,差点追过头。
刘常行人停下,他们投宿地方是个大宅子,门口没有牌匾,但看着像是个乡绅住所。
是落在小河镇。
可是他们已经走这远路,天黑沉沉,北风呼啸,这时候怎再走回头路,谁愿意啊!刘常咬牙,坐回去,心里却像是滴血。
钱袋里银钱不算多,可是他这个六品武官,家无恒产,银钱来之不易,用点就少点,怎能不心痛?
无独有偶,后面墨大夫也在算钱。
呼啸狂风到他身周三尺之内就自动减弱,最终吹到身上不过是些细碎雪花。
这个动作很轻微,屋内干瘦汉子却大喝声:“什人?”
干瘦汉子冲出门,跃就上屋顶,四下张望,却什都没看到。他悻悻地回到院中,边走边说:“刚才确实听到异声。”
员外却觉得他大惊小怪,没准是枝头积雪太重,掉两块在地上。
“小心没大错,现在这里又来外人。”
干瘦汉子又查看屋檐与树枝,发现确实没有什足
墨鲤随便找棵树翻墙而入。
宅院虽大,亮灯地方却不多,乡下地方,灯油也不便宜,仆人无事是不许随便点灯。
墨鲤摸到正院窗下时,恰好听到仆人来报宅邸主人。
“刘佥事又来。”
宅邸主人四十来岁,国字脸,穿身万字纹酱色员外袍,他很不高兴地挥挥手,斥退仆人。
他外袍非常宽大,袖口领口却是扎紧,点儿风都不透。
这种衣服布料很厚,里面塞满棉花,用来御寒。墨鲤并不怕冷,只是这边人冬天出远门都是这般打扮,麻县更甚,墨鲤离开时候何大夫说身上都要他穿上再走。
墨鲤想想,穿得太少也会让人注意,于是就接受这份好意。
在这样风雪中,常人行走都难,墨大夫却在数钱。
——出门时候,老师给笔银钱,薛令君赠些,说是带信酬劳,连唐小糖也偷偷摸摸地塞进积攒好久二十个铜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