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锦衣卫暗属找到居所,趁不在,将家中洗劫空。”
孟戚神情沉重,叹道,“家有只沙鼠,很是乖巧,院中还有数株灵药。他们不仅杀爱宠,还挖走灵药,在院中挖地三尺,断灵药之根,等回来时,切都已经晚。吾之病,就是由此而起,药石无
墨鲤反问:“万是路过想要前朝宝藏人,跟这两人都没有关系呢?”
孟戚欲言又止:“……其实,是在你斩出那刀时恢复正常。之前,追着你并不是想求医,感觉到,他只是对你有兴趣,想知道你是什人。”
“……”
墨鲤深吸口气,他决定不管怎说,先问问孟戚为什要杀人。
老师说,救该救之人,治能治之病。
“哦?”
“杀人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也知道自己为什要杀他们,但是不觉得会这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就像是透过别人眼睛看着这切发生。”
墨大夫神情微变,这种病例,他还真听秦逯说过。
因为非常罕有,病患又经常被当做疯子在胡言乱语,所以医书上并无记载,也就是秦逯云游天下,走遍九州山河,才遇到过那两回。
但是墨鲤却没有直接承认孟戚这是病,他试探道:“听起来像是苗疆蛊,又像湘西邪术,可操纵他人心志。”
就听到孟戚说:“你是秦逯高徒,你懂歧黄之术吗?”
“……”
“看起来是会,那能治疑难杂症吗?”孟戚眼睛越来越亮。
墨鲤木着脸,本能地问:“你有何疾?”
这次轮到前朝国师苦恼,他想想,艰难形容道:“就是刚才那样。”
如果是滥杀无辜人,他不想治。
“你说那个员外叫乾五?听起来像个代号,他是什人?”
“他是锦衣卫,为皇帝卖命,属于锦衣卫暗属那拨,除非立下大功,否则名姓永远不见天日。”孟戚负起双手,神情坦然。
墨鲤感到问题大,虽然平州西北数县都不买朝廷账,可是皇权也意味着莫大能量。
“你为什要杀他?”
“这两个地方都去过,都失望而归。”
孟戚现在看着墨鲤眼神,让墨大夫意识到自己如果不给对方搭脉诊治番,估计今天是别想走。
——万万没想到神秘高手追着自己不放是为看病。
“你如何猜出是玄葫神医弟子?”
“因为你来那座宅邸之前,就到,听见你说话。乾五将你当做幽魂毒鹫,却看到你脸,幽魂毒鹫并不擅长易容,他不可能是个三十岁不到青年。此地甚小,除幽魂毒鹫,也就只有玄葫神医。”
刚才什样?墨大夫木然地想,难道是莫名其妙跟踪自己,像个幽魂样吓人?不对,应该说是——
“你杀很多人,那座宅子里所有人。”
“不是所有人,还有个武官跟他带来兵丁活着。”孟戚反驳。
墨鲤立刻冷声道:“也许不是病,很多疯病虽然会杀人,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更不会刻意选择受害者。”
孟戚没有在意这句话里敌意,他居然赞同地点点头,叹息道:“也希望不是疯病,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是个疯子,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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