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服，你穿不上。”墨
“这…………”
孟戚抹
把脸上水，勉强解释道，“内功偏阳性，比较抗寒，你呢？”
“喜欢冬天下水游几圈，习惯。”墨鲤心想，这不算谎话。
然后四目相对，沉默不语。
作为个大夫，孟戚解释墨鲤半个字都不信，内功或许分为几种，但是在内力耗尽情况下，人不可能站在沙漠烈阳之下没被灼伤，也不可能跌进冰湖后不感到寒冷。
墨鲤看看孟戚，心想自己不能露出异于人类地方，于是他开始发抖。
——努力装作冻得发抖。
眼角瞥到孟戚在哆嗦，墨鲤在心里估量下两人内力强弱还有身体差距，不得不加大抖动幅度，让自己看起来比孟戚更冷。
这个难度有点高，因为孟戚哆嗦得太厉害。
墨大夫正感到为难，忽然发现孟戚好像在偷看自己，然后那种夸张颤抖就稍微收些。
墨鲤：“……”
他手里两把刀还好好，孟戚就柄剑还能脱手？果然那时候脑子糊涂吧！
墨鲤等阵，发现孟戚没有上来，忍不住也潜下去。
水下能见度很低，大约是孟戚那剑直接斩到湖底，泥土混入其中，下方十分浑浊。墨鲤扯扯身上衣服，觉得像是被捆住手脚，尽管不耐，他还是忍住，没有化作原形。
他不能,bao露自己身份。
有往下沉。
“你居然懂得水性。”墨鲤原本计划把这家伙呛个半死再拖上岸，没想到孟戚忽然发疯，来那
招，自己折腾进湖里。
算，清醒就好。
“上岸。”墨鲤返身向岸边游去。
墨大夫不怕水，水里就是他自在天地，但是他觉得孟戚大约不行。
再说就算不冷，这寒风呼呼地吹，身上湿衣服都快冻硬，还能不冷？
墨鲤转身解下始终背着行囊，这是平州人在风雪天出远门用，防水挡风，虽然外面皮全部湿，内里东西却还保持着干燥。
孟戚眼睁睁地看着墨鲤从里面拿套干净衣裳。
行囊并不大，装小药箱之后，几乎就没什空余，放衣服也都是贴身穿用。
“大夫……”
“……你是不是点都不冷？”
“不是，很冷。”
墨鲤直接就不抖，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戚。
后者觉得有点不对，也慢慢停下哆嗦，跟墨鲤对视阵，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话时候牙齿没有打战。
当然，墨鲤也没有。正因为如此，所以孟戚忘这事，只顾着身体哆嗦。
游到第二圈时候，墨鲤发现湖底有抹暗紫光，他正要去捞，就看到个灵活影子抓起剑，然后迅速往水面游去。
这家伙水性真不错，墨鲤心想。
两人前后上岸。
这夜苦战，再深厚内力也耗尽，本来就是身泥脸土，现在洗倒洗干净，就是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狼狈得像是两个水鬼。
有心想要用内力蒸干衣服，可是连这点力都没。
湖水太冷，泡久是要抽筋。
“不对，等等！”孟戚忽然阻止。
墨鲤不明所以，回头看他。
孟戚脸色发白说：“剑不见。”
说完就扎入湖中，看来是去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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