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老先生会不会带着唐小糖起严格用膳,小糖正是馋嘴时候,又赶上换牙,被秦逯看得死死,怕是连麦芽糖也吃不上。
墨鲤想到那情形,就有些好笑。
等到他回过神,忽然意识到孟戚这次打劫,似乎帮自己解决个麻烦。
“你去打劫为什不蒙脸?”
墨鲤问得本正经,就像孟戚没这做不符合打劫规则似,结果孟戚给个出乎意料答案。
这就,bao露?怎知道?
“凉城马能千里奔袭,那是在塞外,在草原上,可不是这种荒山野岭,大冬天连草都找不到几根。只要没得吃,马身上膘是眼瞅着往下掉,凉城马长斤膘不容易,掉想要再补回去,那是难上难。再说这些马都是军队里,有烙印,没有可信渠道,怎卖出去?别人也不敢买啊!”
孟戚微微摇头,说得十分起劲,“比如前脚牵马走,倘若不能很快把它卖出去……们就要头痛,你能眼睁睁看着马饿死吗?它饿得狠,个劲地往你怀里钻撒娇要吃怎办?这荒郊野地,们上哪去给它找上好草料?”
墨鲤心想,这人如此有经验,难不成干过这种坏事?
“刘澹等人,是怎喂马?”墨鲤回想下,没发现这些人是扛着草出门。
孟戚很是潇洒地掂掂钱袋,打开条缝展示自己收获。
“大夫,这些够吗?不够话,咱们就只好走四百里路回去,去挖那座宅院废墟,地窖里没准有金子。”
“……”
提起夜狂奔四百里事,墨鲤心里十分窘迫。哪怕从未遇到过能让他毫无保留发挥全力对手,他也不该这失态。居然跟病患打起架,还缠斗夜,直到内力耗尽才罢手,老师教导克制被他完全抛到脑后,真是太不应该。
虽然心里这想,但是墨大夫脸上却没有丝异样。
“觉得他认识。”
“……你觉得?”
这个形容很古怪,可以说孟戚在推测,也能说这是失去记忆在作祟。
而且墨鲤很在意刘澹之前说话,也许这个失忆人不是前朝国师孟戚,父子血亲之间长得相像并不奇怪。
不可能是返老还童,也不会是什驻颜有术,他为这个自称孟戚人号过脉,从骨骼、经脉、内腑等身体情况看,确是个而立之龄
“自然是驿站,驿站本来就是官府传信传令人歇息换马地方,缺什也不会缺草料。虽然不是特别好,也能暂时顶顶,们劫马,紧跟着就要劫草!”
这画面就太好看,两个绝顶高手,半夜翻墙进驿站盗草料。
“……是想差。”墨鲤抹把脸,不禁想念起歧懋山白狐。
白参没长腿不会跑,巨蛇总是懒洋洋,它们都不会闹腾,只有那只狐狸喜欢赖着他。不过再耍赖,白狐也是自己捕猎,更没有挑食这说。
说起来,离家也有好几天。
很是端得住。
君子六艺,其中“礼”这门课,墨鲤可是很令秦逯满意。
“那得劫匹马回来。”墨大夫瞥孟戚眼,随口道,“骑马往回赶,不耽误事儿,快话,或许天黑就到麻县,还能边走边恢复内力。”
孟戚叹口气:“看来大夫是没怎出过远门啊。”
墨鲤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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