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很多?”
“记得,前朝覆亡那天,太京宏伟宫城内到处是血,所有人都在逃命。陆璋手下那些悍兵厉卒,见人就杀,刀挥下去,汉白玉石壁上就留下痕迹,数不清痕迹。”孟戚似是回忆,又像在叹息,墨鲤发现他居然很正常,并不是发病模样。
“你在哪里?也在逃命?”
“?”孟戚神色恍惚,他喃喃道,“好像只是看着,那种感觉很怪,大夫。亲眼看着个王朝覆灭,看到那位骠骑大将军陆璋黄袍加身,但是没有人能看见……被火焰焚烧宫殿,浓烟盘旋而起,就像是那阵烟雾,无形无相,无喜无悲……”
墨鲤紧紧盯着他,心里忽然出现个荒谬念头。
“先去镇上药铺看看。”墨鲤下决断。
青湖镇很大,快要赶上竹山县县城,长街连着小巷,道路错综复杂。
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砖瓦房,有在屋顶上面垫厚厚稻草,还有些墙上糊黄泥,有些门前生满野草,让这些挤挤挨挨房子看起来很是荒凉。
墨鲤路都在皱眉,他感觉到青湖镇应该曾经是个住很多人镇子,而且很热闹。
镇上有酒楼,也有茶馆,只是现在门窗紧锁,窗棂上油漆剥落。
坛那套说辞为什会有人信,但是李师爷说过,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谁能让他们活下去他们自然就会跟着谁走,这样信徒最是麻烦。
圣莲坛香主又盯着墨鲤看会,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近日镇上在做法驱除邪气,外人还是不要停留,免得沾染邪浊。被邪气缠上人,轻者患病,重者送命。想二位也不想平白无故在这里送命,还是趁早离开好。”
“观青湖镇似有不祥之气,你们这法事,是驱邪还是招鬼呢?”孟戚嗤笑。
香主厉声道:“好言难劝该死鬼,你们若是执意留在这里,镇外乱坟岗也不缺两个土坑。”
说完就在镇民念念有词祝祷里带着人走。
不等他继续猜测,孟戚浑身震,像是猛地醒过神。
“大夫,刚才说什吗?”孟戚疑惑问。
“……没什,这条街铺子都没,青湖镇肯定发
墨鲤走近街道旁边家没招牌布庄,门槛上积层厚厚灰,原本门不见,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空荡荡。
地面上依稀有重物被拖拽深深印迹,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放置货物柜台。
墨鲤沉着脸抹去墙壁上灰,看到片黑褐色斑点。
“血。”
跟在他身后孟戚,很有兴致地走到墙壁前比划下:“从这个方向溅上去血,大概是这高男子,他脑袋挨下。杀他人应该用不是刀,就算是刀也很钝,血珠没有飞出条明显弧度。”
等到香主走得远,镇民这才转头瞪墨鲤与孟戚两眼,也慢慢散开。
墨鲤从背囊里取出个小葫芦,倒出两粒药丸,塞给孟戚颗。
“这是?”
“以防万。”墨鲤自己先咽粒,然后解释道,“怀疑青湖镇有时疫,虽然那个香主随从不停撒香灰,还是闻到些药材气味。”
孟戚摩挲着下颔,有些意外地说:“看这镇上人精气神十足,不像有疫病流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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