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窦震惊地看虎子,后者抿着嘴不说话。
孟戚嗤笑道:“这且不说,你们想要保住昭华太子血脉,为何不丢掉这块玉佩?世道正乱,到处都有造反人,如今朝廷对民间掌控并不严格,如果有心要藏,又怎会屡次被发现踪迹,甚至死得最后只剩下你人?你们是不是去联络前朝旧部,找寻复国良机?”
林窦本能地辩驳道:“早就不这想,只想保护虎子,让他安安稳稳长大。”
“看得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火烧灶,跟普通孩童样。可是话虽如此,你还是不死心,把虎子托付给,你甩出去包袱不是个麻烦前朝遗脉,而是复国之念。”
孟戚负手,毫不留情揭穿林窦,“你确实想放弃,但是你又怕死之后没脸见人……想想,也许是你父亲,也许是你同僚,甚至觉得没脸见昭华太子。”
孟戚不置可否:“还有呢?”
虎子愣阵,忽然拽落脖上玉佩,递给孟戚。
“这件东西留在身边,永远只会给跟林叔带来麻烦。”
孟戚这次有点意外,他以为这孩子刚才只是以退为进,想要留下自己。
虎子捏着玉佩,小声说:“其实林叔说过梦话,他希望能成为不得人,可是背不诗书,也学不来武技……”
得逗小孩也是个打发时间好方法。
“说说看,你现在正在想什?”
“……”
“不说、或者不说实话后果,你想试试吗?”孟戚直接威胁上,完全没有欺负小孩心虚。
虎子忙不迭地摇头,小声道:“在想大夫什时候回来。”
林窦说不出话,半晌才摇摇晃晃爬起来,痛苦道:“国师说,都知道。可是他们都死,死之前把希望放在身上,偏偏是活到最后,如果虎子成个普通人,……为何是活到最后?如果事不关己,也能说出冠冕堂皇之语!”
“怎,你还不服?”孟
孟戚不等他说完,直接把人拎起来,进树洞。
林窦躺在床上,正是万念俱灰,忽然看到孟戚带虎子进来,眼睛顿时亮。
“你知道自己做什蠢事吗?”孟戚不给林窦说话机会,劈头盖脸就是阵痛骂。
林窦最初非常茫然,被骂得暗暗生恼,等到他明白自己那个烟道差点把树洞炸飞之后,表情就转为惊恐,整个人后怕不已。
孟戚点面子都不给他,继续叱喝:“你不知身份,就敢随便托孤?就算是前朝那位孟国师,就定会保护这个孩子?你知道你说自己快死时候,是什表情吗?那时候你就像甩掉个沉重包袱,你表现得何其明显,连孩子自己都清楚!”
不是希望林叔药早点熬好,而是有大夫在,这个人就会收敛些。
孟戚眼就看穿这小孩心思,笑道:“不错,大夫是个好人,也能管得住。可惜他暂时回不来,你接着说,别想蒙混过关,等着呢。”
虎子面露为难,忍不住背靠树干,用细如蚊蝇声音说:“……,在想,其实你就是林叔说国师。”
“哦?”
“……你只是怕麻烦,不想接手这个麻烦。”虎子垂着脑袋,重复道,“知道自己是个麻烦,林叔总是对很不满意,做什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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