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从废墟里爬出来，又逃出火海，都是满身满脸
灰，身上衣服都不干净。
“
已经让人找器皿煮雪，等水滚
应该能用。这附近有个废弃陶窑，应该还能找到
些能用东西。”郑捕快做事很有套，他把人通安排，这个简陋营地除哭声之外，勉强有些生气。
“等到火灭，再去县城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东西。”
郑捕快语气沉重，他知道这都是权宜之计。
现在还是腊月，离开春尚早，这些个人被困在荒野里，没吃没喝，连御寒之物都没有，要怎
活下去？
有失去理智人，自然也有想要活下去人，他们找到处避风山坡，又冒险找东西来生火取暖，只是远处那座燃烧县城，让迫于寒冷靠近火堆人，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墨鲤很快就引起别人注意。
“你是大夫？”
说话男子孔武有力，身边还跟着群人，像是很有威望。
墨鲤没有答话，而是继续挑个昏迷人伤口里碎石子。
瘫坐在地人们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失去切，他们满心愤怒，只想找个宣泄方向。
“去司家堡！找他们偿命！”
群情激奋，加上伤者痛呼与孩子哭声，混乱片。
墨鲤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任何阻拦意思。
“大夫？”
不会烧过来。
人们希翼地看着夜空，可是没有丝毫落雨迹象，只有雷声。
冬雷夏雪，都是异象，还是象征着冤屈异象。
“造孽啊！”
个老妇人嚎啕道，她含糊不清地说着方言，孟戚听不明白，便去看墨鲤。
旁边有人提议道：“郑捕快，或许们都该去山里，司家堡房子都是石头垒，说不定没有塌，司家存粮又多，熬过冬天问题不大。”
“都住口，司家
“是秋陵县捕快郑三，那是兄弟，多谢你救他命。”
听到捕快两字，墨鲤这才抬头看男子眼。
郑捕快指人，就躺在孟戚脚边不远处，那边四五个断腿人，都是他们从火场里带出来。现在得空，孟戚顺手帮他们接骨。
虽然不是大夫，但是江湖人对外伤还熟，脱臼骨折更是常见。
“能不能救，还说不好，现在没有药，也没有干净布包扎伤口。”
“他们去不，通往山中路断。”
墨鲤知道这些人被恐惧与愤怒冲晕头，除非把他们打晕，否则是劝不下，他蹲在旁边为个手臂受伤孩童止血，头都不抬。
那孩童被个女子抱在怀里，那女子垂泪不语。
墨鲤摸摸孩童脑袋，又在人群里寻找其他伤者。
没有药，也不能清洗伤口，逃出来人多半两手空空，有些人甚至连鞋都没穿，冻得瑟瑟发抖。
“……她在说金矿事，据说司家为掩盖事实，杀所有开矿人。”
“据说？”孟戚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奇怪之处。
如果是别地方，谈到这样传闻自然要提声“据说”，毕竟无凭无据，不知真假。可这里就是秋陵县，如果死那多人，秋陵县百姓怎会全然不知？
再者，司家这般做也太过，杀人确实能灭口，可是开矿苦力难道没有家老小吗？难道他们没有个能出声说话？
“都是司家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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