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问倒墨鲤,他读过很多书,唯独没有这些。
“以水力冲洗?”孟戚倒是知道些。
淘金嘛,把矿石在水中反复冲洗,可以剥落金沙。
宁长渊点头道:“这是最简单办法,另有个秘法,乃是烧制丹砂得到水银,再用水银提炼金矿,是方士在无意间发现。”
“水银?”墨鲤开始皱眉,这个也有毒。
“无意间遇到。”
这次说话是孟戚,他跟墨鲤看起来十分亲近,宁长渊也像秋红样,很想问他们是什关系,但是问出来又太过失礼,只能忍着。
“除流民,还有事,秋陵县司家商队曾经在各地大量采买丹砂。”
“丹砂?”
孟戚反问,还没有意识到这东西哪里不对。
“你说话,会转告老师。”墨鲤郑重地说。
宁长渊精神振,其实他听到秦逯还活着就已经很高兴。
“二位从秋陵县来,可曾看见司家之人?”宁长渊想起正事。
“司家已经不复存在。”孟戚放缓语气,刚才敌意荡然无存。
宁长渊左右张望,目光落到不远处秋红身上。
人心。
秦逯虽然不说,但是会隐居深山,除年华老去,正是由于游历天下时次次失望,不知见过多少类似青湖镇、四郎山事。
墨鲤出门还不到半月,就感觉到这样无奈,而秦逯呢?
宁长渊脊背挺直,掷地有声地说:“薪尽火传,虽然等不是神医弟子,但愿将老先生之心传与他人,尽己所能,俯仰无愧于天地。相信总有天,世道会变!”
孟戚神情变来变去,意识有些恍惚。
虽然古书上将它吹嘘得天花乱坠,但是医者再清楚不过。
古时帝王轻信方士,服丹而死比比皆是。
“这个秘法有个很
墨鲤知道丹砂是什,这是味药材,很多医者都喜欢用,不过秦老先生说这东西有毒,用时候慎之又慎。
“是方士炼丹用丹砂?道士画符丹砂?”孟戚不明白司家采买这个做什。
“四郎山有金矿,司家采矿炼金,确凿有其事?”宁长渊又问遍。
“不错。”
“那就不好!”宁长渊脸色难看地说,“二位知道挖出金矿之后,如何提炼成金子吗?”
“这位是?”
“若有不便,先去旁边歇息。”秋红也被刚才那番话震慑到,此刻看见宁长渊似乎想要说什,便指指山道旁边,主动避让。
墨鲤点头,宁长渊等她走远之后,方才说:“追查到司家拐走些流民。”
说起这件事,墨鲤神色黯,摇头道:“他们被司家奴役,受尽苦难,如今也都不在。”
宁长渊顿顿,然后说:“来迟步,看来大夫也查司家金矿事。”
墨鲤也是般模样。
过半天,宁长渊忽然小心翼翼地问:“看见无锋刀,你真是秦老先生弟子吗?能告诉,秦老先生是否安好?能见到他吗?”
“……家师身体康健,只是年岁已高,不便见外人。”
墨鲤醒过神后,犹豫下,还是隐瞒秦逯行踪。
墨鲤想要好好看看这世间,不只是为寻找同类,还想看看有多少人像宁长渊般,会不会终有日,山河稳固,岁月静好,人心向善,百姓不再颠沛流离,不会被随意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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