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术定很高。”墨鲤喃喃。
“大夫想试试?”孟戚立刻提议:“或者先去替大夫比试番?”
他跟宁长渊交手时间太短,也没有动用兵器,对宁长渊剑法无所知。
“不用,多事不如少事。”墨鲤忍着心中好奇拒绝,他怕孟戚跟宁长渊打得兴起,不小心发病,难道他要当着宁长渊面学猫叫吗?
神医弟子也是要面子。
街道两边有无数个这样小摊,从缺口陶器到带补丁衣服,什都卖。
也有卖粮食,不过都是粗粮,这个小摊卖是黄豆,不是很饱满,装在个小布口袋里,路边有人想用两双厚底鞋交换,被摊主拒绝。
“孟兄,拿钱。”
墨鲤伸手,孟戚默默地取出个钱袋。
刘将军钱袋,这还是在青湖镇外打劫那个。
“你是病患,要观察你言行。”墨大夫很自然地驳回孟戚意见,认真地说,“对你病情有新猜测,在没有确定之前,需要你每时每刻都留在眼前。”
“……”
孟戚心情十分复杂。
七分为难,三分隐约高兴,这高兴太隐晦,自己都没琢磨出味来。
孟戚在墨鲤视线扫来时候,背部不由自主地绷紧,下意识地表现出很清醒很有理智模样,然后纠结地感受着视线停驻时间。
正月初二,雍州与平州交界处集市。
这里原本是荒地,只长野草。
平州盗匪横生、雍州三年干旱,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他们交不起城门税,也没有能投奔地方,又害怕被朝廷抓去服苦役,便聚集到起,在距离城镇不远荒地上暂时落脚。
为活下去,流民拿出自己仅有家当,与旁人交换。
时间久,就成这样村不像村,镇不是镇破败集市。
宁长渊崇敬秦老先生,墨鲤作为秦逯弟子,自然不能给老师丢脸。
“大夫久在竹山县,没见过江湖上高手,只是比试番,没什关系。”
“好,们先想办法……”
墨鲤
“铜钱都花完,只有碎银。”孟戚塞块给墨鲤。
墨大夫有些犯愁,这里都是以物换物,银子并不好使。
正想着,忽然看到宁长渊。
虽然他们是路过来,但是到这个集市上后,宁长渊如鱼得水,转眼就没人影。
宁长渊身道袍,腰佩长剑,这人有种特质,不管他身处何地,都不会让人觉得违和。这窄巷破路之上,宁长渊微微弓背,看着就跟骗钱混饭吃道士没什区别,连那柄剑都会被人下意识地忽略掉。
——该不会是自己习惯性盯着大夫发呆,把人看得毛,现在被反将军吧?
腊月债还得也太快。
可能是自己认识大夫就在腊月,没讨到好口彩,孟戚陷入沉思。
等等,视线怎移走?
孟戚猛地回过神,他转头望去,只见墨鲤正看着街边个摊位。
墨鲤对这样地方很陌生,他下意识地拽孟戚把,示意他走在自己面前。
孟戚:“……”
自从离开四郎山,大夫对他态度就变。
以前他跟在大夫身后,对大夫背影非常熟悉,现在忽然被大夫强硬地要求改换位置,孟戚很不习惯。
“武功高手不会走丢。”孟戚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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