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占避风地方,这些人也没过来,另外挑个角落生火。
烤着烤着,那年轻人又憋不住,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书生是什来路?刚才进门时候看到他脸,跟姑娘似。”
“什姑娘,少见多怪,这叫玉树临风。”络腮胡大汉肚子里面居然还有点墨水,他嗤笑道,“南边人都比北地汉子生得清秀些。”
其他汉子你言语笑起来,笑老幺这是想女人,瞅着谁都跟姑娘似。
年轻人被挤兑得脸色涨红,他那就是个比方,又不是真看错。
年轻人被这骂,心里更火,不依不饶地说,“可他态度也太差,借个罐子,又不是不还给他,还说什药罐子,多晦气啊!”
“那本来就是个药罐子,难不成要别人骗你不成?”络腮胡子被逗笑,他揉把年轻人脑袋,笑骂道,“再说,洗罐子事谁去?你去吗?”
这时另外几个汉子也围过来,递给年轻人块烤热肉干,笑道:“大哥你就别怪老八,前天他在客栈里,被个书生指桑骂槐地骂,心里有气呢!”
“对啊,最厌烦这些穷酸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喜欢指指点点地说人闲话。”年轻人故意提高声音抱怨。
“好。”
,也没带什能烧水器具,只能叮嘱道:“是人家东西,你好好说,不要拿就走。”
年轻人随口应,也没当回事。
他走到墨鲤身边,蹲下来问:“喂,书生,能借你瓦罐使使吗?”
墨鲤摇摇头说:“这是熬药罐子,你们如果要用来烧水,估计得洗上好几遍再煮开次热水才能刷掉里面味。这村子缺水,你们没法这浪费。”
年轻人愣,他伸头看,果然药味扑面而来。
“可拉倒吧,说得就像你们没想过女人似。”
然后就是嘴快地揭短,什六哥心系江湖上某某女侠,四哥昨天看到客栈老板娘都迈不动腿,最后络腮胡大哥都遭殃,被曝随身藏着块苏绣帕子。
这下捅
络腮胡子边啃着馍,边含糊地说:“江湖规矩,不要对不懂武功百姓出手,人家跟咱们不是路人。天下书生成百上千,个书生招惹你,别书生跟你又没什关系,平白无故地迁怒什?再说,这大半夜,人家睡得正好被们吵醒,还指望别人对你笑脸相迎?”
他声音压低,普通人是听不到,但瞒不墨鲤。
墨大夫垂眼,隔着衣服慢慢抚着沙鼠,看起来倒像是受惊吓在拍胸口。
年轻人瞥这边眼,不忿道:“这不就是个破祠堂,又不是他家,还不许们来?”
“确实不是他家,可这也不是你家啊!”络腮胡子拍拍身边地面,对年轻人道,“吃就休息吧,肉干都塞不住你那张嘴!”
他连忙倒退步,忍不住骂声晦气,扭头走。
“大哥,看这里别住,那是个痨病鬼!”
“怎说话?”
络腮胡子叱喝声,然后冲着墨鲤歉意地笑笑,伸手就把那年轻人拎到旁边教训:“平日里怎教你?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天寒地冻,你冲人家发什横?痨病是要咳嗽,你进来这久,听见人家咳嗽?”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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