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当家表面沉吟,其实他心里知道燕岑出身不低,毕竟认识这久,他能看得出来。燕岑肯定学过世族礼仪,纵然后来不讲究,吃饭走路姿态仍跟平常江湖人不同;能识文断字,知道江湖掌故,去过很多地方,这些加起来,大致能推测出燕岑前半生。
家中不认,只能浪迹江湖。
大当家觉得今天来寨里两人,也不像江湖人,跟燕岑倒也几分相似,心里琢磨着世家子弟喜好,大概只有世家子弟才清楚,不过他不能直接这说,提燕岑出身岂不是伤人?
“那……二兄弟觉得呢?”
元智大师说这是心病,没法治。
屋内昏暗,大当家没有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燕岑不仅脸色好多,整个人也有精神,还主动跟自己谈论起寨中事务——这都是以往未曾见!
从前来强敌,或者有猛兽,或燕岑都会尽力,可是那些不大不小不痛不痒事,燕岑精力有限,从来都不问。
如今这是病好?睡得着觉,吃得下东西,甚至连心结也解?
“那位大夫果真是妙手回春?”大当家喜出望外。
不注意就惹怒那两人,有他或者燕岑在,好歹能打个圆场不是?
燕岑知道大当家在担心什,他便道:“大哥无需忧心,那位大夫很是通情达理,看到这般模样,除微许吃惊,之后再无异色。”
大当家神情微松,因他生来就是脸*滑小人相,眼睛小得眯起来几乎找不着缝,就像无时不刻都在盘算着坏主意,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总爱板着脸。
“是啊,兄弟们都不容易……”
自从他们在石磨山定居下来,偶尔也有路过商旅,只是见到山寨里人都要高喊妖怪,那个卖针头线脑货郎,第次被他们围着要买东西时候,直接吓晕过去,那之后大半年都没敢出现。
“今日喝药之后,去拜访那位大夫,他似乎有什事要查,等与大哥起去再问问罢。”燕岑说着爬起来,披衣服穿鞋,仍旧不忘问赤魍山事。
大当家拧着眉,厌恶地
燕岑很是尴尬,他能说什?以为自己身体里还有“姐妹”存在,两者共用个身体,所以腹痛不止时候他胡思乱想,害怕自己莫名其妙就有孩子,还要生孩子?
他含糊地说:“大夫方子,对大有益处。”
“真是太好,不行,要备份礼,多谢他救兄弟命。”
石磨大当家站起来就要走,燕岑哭笑不得地把人叫住。
“大哥,咱们寨里有什像样东西吗?你看那两人气度举止,像是普通人?”
个长得难看人不算什,群怪模怪样人,还都住在深山之中,也不能怪别人吓破胆。
仔细想,这些年来,竟唯有那位法号元智行脚僧待他们如常人。
“听到外面话,大哥必定把赤魍山人揍得鼻青脸肿,为何现在还愁眉不展?”燕岑主动开口问。
大当家很是吃惊,他这个结拜兄弟平日里总是阴沉沉,跟闷葫芦样不爱说话。原本这样人在寨里多得是,不过大家进山之后性情都放开不少,只有燕岑还是副神思不属,忧心忡忡模样,经常发噩梦。
既睡不好,人就跟着成霜打过白菜,焉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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