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道长并非长风道人得意弟子,对于当年之事知道得不多,不过看结果也知道,孟国师安安稳稳地把这个位置坐多年,而太京地,几乎成方士闻之色变所在。
长风道人六十年不入太京,直到齐朝再立,这才带着众徒弟赶赴京城。
结果好巧不巧,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个人。
年岁已高长风道人,竟然因为过度惊恐昏厥过去,没等抬到客栈就没命。
不止桑道长,当日跟随长风道人进京人,都牢牢记住孟戚长相,还听到他们师父惊恐而叫那个名字。
陆璋篡位,称帝立齐,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他连传国玉玺都没有。
传闻中这块玉玺在宫变之夜失落,然而还有另外个传闻,据称传国玉玺跟前朝宝藏,都握在国师孟戚手中。
桑道长这番游说,固然是为保命,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燕岑越听越疑,神情数次变化,只是他到底年轻,没有听过楚朝国师之名,也不知道有这个人。
孟戚不理桑道长游说,他收拢手指,看着后者涨得发紫扭曲面孔,笑道:“虽隐居山中,偶尔也会出门,太京繁华,闲来游逛也是乐事。说罢,你师长是哪位?他是否当年曾见过,近些年又去过太京,却不巧地撞见?”
他不会为该死之人动容。方才过招时候,庆大成每招都狠辣异常,墨鲤已经估猜出他武功高低,倘若自己跟孟戚没有来石磨山,燕岑病得爬不起来,大当家带着人过来,只能像之前那样解决庆大成手下。
庆大成,bao怒之下,石磨山寨来不及撤走人会死伤无数。
大当家也不能幸免。
更别说桑道长手里还有枚霹雳火,这方士武功似乎也不低。
墨鲤不愿意再想下去,他转身去找石磨山寨人灭火。
孟戚存在虽然被刻意淡化,史书也没有多少记载,可是各宗各派方士却没有忘记这个人,太极观方士们仔细查,便清二楚。
然后便是阵不敢置信,哄然大乱。
——这世上,确实有驻颜不老之人!
那不
桑道长瞳孔收缩,这是惊惧到极点反应。
孟戚说得点都没错,太极观上位观主长风道人,年轻时候曾经兴冲冲随着许多方士入京,想在荣华富贵乡寻得安身立命之本,传道讲经,结果碰上个硬钉子。
那时楚朝初立,孟戚是楚元帝旧臣,却得个不伦不类国师之位。
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不得帝王待见,有人反驳祭祀是国之大礼,不是心腹也不可能执掌,而对于野心勃勃方士来说,孟戚就真太碍眼。
介武夫,凭什执掌国之祭祀?
林中浓烟滚滚,火势还不算大,尚可控制。
燕岑被强令留在原地调配人手,不许跑来跑去。
孟戚抬脚踹翻个想要爬起来庆大成手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桑道长说:“你见过?在哪里?让想想……这必定不是很久之前事,你去过太京?”
这是当然,因为二十多年前,孟戚不是现在这幅模样。
桑道长艰难地挣扎,张口却是游说:“国师,吴王贤明有为,如果国师肯相助,敢担保国师所得更胜当年!楚元帝只是把国师当做臣子,吴王却能敬国师为神明,不敢有丝毫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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