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多个竹筒杯,杯里有只沙鼠。
沙鼠:“……”
很郁闷。
可是大夫说得有道理,现在衣服都没有换洗,虽然他们武功高深,但是路上风沙大。两个人开销也大,变成沙鼠就不样。
孟戚还没有办法提出反对意见,而且只能是他变。
孟戚想要在心上人面前维持风度仪态,被驳回。
想帮墨大夫拿行囊,被拒绝。
现在依旧败退而归,连看耳尖爱好都被剥夺,心里很不是滋味。
“哪有让病患动手道理。”墨鲤说。
孟戚脱口而出:“不是病患,是……”
民如草芥,任谁都看不出十几年前,这天下还是盛世之景。
墨鲤二人轻功在身,脚程快,这天他们抵达小兴镇时候,还看见红衣帮人。
他们牵马,把镇上仅有家客栈占,来得迟江湖人都很不满,但是也不敢招惹声名赫赫红衣帮,悻悻地走。
镇上店铺不多,好在有药铺。
墨鲤把需要东西买齐全之后,钱袋里就只剩下小块碎银。
越接近太京,路上遇到江湖人就越多。
有前次遭遇,墨鲤在处市集上买厚布披风跟斗笠,也给孟戚买,并且要求孟戚泯然于众,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这江湖上高手,竟跟市井卖艺样,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墨鲤真是长见识,并且对江湖事好奇心落千丈。
孟戚倒不在意被谁看,因为武功特性,他旦收敛气息,也不讲究举止时候,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现在有斗笠,连唯惹眼相貌也挡住。
倒是因为墨鲤这幅打扮,让孟戚看不到他耳朵,心里十分遗憾。
……沙鼠能揣在怀里,鱼怎办?
谁赶路时候带着条活鱼,要扛着水缸吗?
孟戚郁闷地想,都是山灵,怎原
“你是什?”墨鲤狐疑地看着他。
“……跟大夫是什关系,大夫还能不知道?咱们这走着,还是有些引人注目,像是在跟踪游方郎中似。”孟戚索性厚着脸皮道。
墨鲤若有所思。
孟戚以为墨鲤想明白什,正觉得高兴,就听到大夫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没想到,还多亏你提醒。”
翌日,游方郎中墨大夫照常上路,孤身人。
这点钱可以供家三口生活整月,可是要去太京话,完全不够,小镇客栈上好房间也不过三十枚铜板,而在太京,没有钱银子怕是住不到像样客栈。
墨鲤谋生之技只有治病。
原本他人云游天下,到地方给人治病,换些吃食就够,现在多个长期病患跟随左右。
墨鲤买块粗布做成幡子,随意地拿在手里,又学着那些游方郎中,在幡子上系个铃,不用吆喝,旁人看到幡子上画药葫芦就知道是做什。
孟戚原本要帮墨鲤拿幡子,墨大夫不给。
已是正月底,官道上有役夫正在运粮。
这是别地方运来赈灾粮,拖好几月,官府层层盘扣。
等到送来雍州,根本不必往干旱最严重地方去,由县衙收就成,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人,死去尚且不说,还活着百姓都逃走。
墨鲤是路走过来,现在看着这些粮车,忍不住叹口气。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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