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没有注意到村民里有个人神情不对。
那人站在暗处,又故意躲在别人后面,墨鲤背后毕竟没长眼睛,确定这些都是村民之后,也就时不时扫眼。
那人神情变化就是瞬间,他很快就跟着人群走,半道上换方向。
“张德子,你去哪?”有人把他叫住。
“回家去,娃儿哭着呢!”张德子讪讪地说着。
村长满心疑惑,不是扒屋顶贼吗,偷被子做什?
难道凿穿屋顶,就为从借宿小郎身上抢走床被子?
他不由得望向墨鲤。
墨鲤身体僵硬。
只热乎乎软绵绵沙鼠先是趁着夜色溜到他鞋上,为避免被人发现,又往上爬截,此刻爪子勾着衣服,挂在墨鲤小腿上,外面还有袍子盖着。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待得看到院中情形,也是阵哗然。
之前只闹小毛贼,家家户户也没丢什东西,加上最近年逐渐消停,大家都把这茬忘得差不多,怎忽然就出事?
说着就提到祠堂木盒。
群人咋咋呼呼地跑去看。
墨鲤还没来得及去,就有人跑回来说贼抓到。
祠堂这种地方,外姓人是不能进。
“当家,不好,家里狗死!”
村长老妻跌跌撞撞过来说,这时院外已经看不到孟戚与那贼身影。
村长连忙提灯笼去外看,然后抱起狗尸体老泪纵横。
“这镖上可能有毒,不能埋,还是尽早……”墨鲤不忍说下去。
闺女,也不能说阳气盛……”
村长絮絮叨叨地说着,墨鲤不得不打断他,追问那个盒子下落。
“小郎,你问这个做什?”村长很是警惕。
“……老丈,那不是般小贼。”墨鲤说着就把人带进屋中,让村长看墙上跟家具上无数根银针。
“这!”村长顿时慌神。
说完就埋着头走,他家就在村长家隔壁。
张德子进家门,他媳妇就骂道:“让你不要赌,偏去赌!不仅把娃
“老丈,记得看到两个……贼。”
“没错!确实是两个!”村长恍然,个倒在这里,还有个呢?
“先捆起来!等人醒,再问个究竟!”
“对对,多绑几道,不要让人跑!”
众人急忙去找绳子,墨鲤趁乱看看,发现那贼是被孟戚点穴,于是放下心,随便村民们折腾。
那贼倒在村口呢!好像昏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拿火把出门。
果然看到个穿着黑衣蒙着脸人躺倒在地,旁边还有床被子。
“村长?”
“……这,是家被子!”
村中别处也传出喧哗之声,是孩子扯嗓门哭嚎。
墨鲤听出这个声音,就是白天想要摸沙鼠结果差点掉进河里小娃,他哭起来就这惊天动地。
这下村中睡得死人也被吵醒。
“张德子家小娃怎,大晚上还闹?”
“不是他家,是村长家!似乎进歹人!”
墨鲤加紧追问:“那木盒里当真没有别东西?你们看过没有?如果只是符箓,为何会有人窃取?”
村长肯定地点头道:“真什都没有,如果有值钱东西,还不早被贼偷走?”
“那盒子呢?”
“在祠堂里搁着呢!”
墨鲤正琢磨着要怎找理由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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