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寡妇如果活得久些,夫郎留下家财跟她自己嫁妆,被她吃喝到七十岁还剩下多少?自然不如早早死,宗老们把钱分掉。
孟戚
“再雇人在四野八乡拼命地说,最后还少不篇好文章,那些地方官往往不通庶务,都是靠着文章科举上来,看到写得情真意切好文章,便十分感叹,于是这事就成。
“官牧方,想要升迁,这孝子节妇亦是吏部考评部分。有,可以证明地方被治理得很不错,毕竟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死个村妇,是做不出文章。
只有乡野中大户族人,耕读传家,连县志都有记载,就再好不过。
立起块贞节牌坊,县官还能在县志上落个名,而且是代朝廷嘉奖地方宗族好名头。
钱袋,陆璋少年时期就惨多,楚朝当时几乎没有外敌,拼死拼活也赚不太多军功,如果不是后来娶上官女儿,未必能挣扎出头,熬到被楚灵帝入眼官阶。”
他们出筇县城门,往东二十里,远远可以看到座牌坊。
“事情就要从这座牌坊说起。”
陆璋父亲早死,母亲被逼上吊自尽,陆氏族人洋洋洒洒写篇好文章,然后上报给官府说是自愿殉夫。
这做既可吞没女子嫁妆,失孤失恃小儿田地财产,还能为族中赚得块贞节牌坊。
孟戚沉声道:“牵扯到这多人利益,谁又会给个死人出头呢?女子夫家、娘家都能得到嘉奖,最亲近人不说话,还能有谁?有些大宗族要颜面,选择节妇都是没有孩子寡妇,有孩子还要寻死,来外人不信,二来孩子长大之后如果太出息,就是麻烦。”
如今齐朝皇帝陆璋,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太出息麻烦。
“……墨大夫久在竹山县,而你师父当年行走江湖时也多是给贫苦百姓看诊,怕是不知道这些乡里大姓富族嘴脸。他们即使逼人去死,也少有亲自动手,家中女子以及他们娶来门当户对女子,早早就被教出顺从性子。纵有些不甘心,硬撑着就是不去死,宗族也不会把人勒死,而是在各种小事上慢慢磋磨她,直将她磋磨得面目全非,让族中女眷都看得真真切切,让她们不忍直视,心生畏惧。这样来,谁家年轻妇人死夫郎,膝下又无子可以依靠,族人来劝死,便大哭场把自己吊在房梁上。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事实往往相反,想到那样赖活着,是人都情愿早死。”
墨鲤说不出话,他看着远处那座陈旧牌坊,半天才道:“如今仍有这般风俗?齐朝治下,官府应该不会再让建贞节牌坊吧?”
“官府是可以不给建牌坊,难道还能阻止寡妇半夜上吊?”
贞节牌坊作用是什?
官府嘉奖不止是块摆着好看牌坊,同时还会减免这族税银或徭役。
“……简而言之都是钱!筇县陆家不是第个这做,也不是最后个。”孟戚说这番话时候,神情非喜非怒,像是早已见多这样惨事。
墨鲤深深皱眉,不解地问:“难道没有人揭穿?”
“历来都是有些底子家族才能这干,因为不仅要吹嘘“节妇”德,还要说说她早死丈夫多杰出,读书很好,做人通达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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