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侍郎,你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吧?子不语怪力乱神,们都在祈雨,你还请什孔圣人。”刘澹提醒道。
然后他收获六皇子赞许目光,以及屋顶上墨鲤与孟戚另眼相看。
“刘钱袋脑袋,还挺好使。”孟戚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小块碎银。
这是墨鲤专门从钱袋里拿出来,丢给孟国师买栗子钱。
墨大夫相信如果他不管住钱,抵达太京时候,所有钱都会不知不觉地变成香喷喷糖炒栗子,然后就
道士惊得拂尘都掉。
“龙”死,这还怎打?
这又不是祭品,只是龙象征物,死不是触霉头吗?还求个什雨?
几个道士面面相觑,而何侍郎瞪着六皇子,差点气晕过去。
如果这里不是筇县,而是京城话,在祭祀上出这样事,是要闹大乱子。怎说都是个不祥之兆,何侍郎得立刻跪地请罪,然后写告罪回家等候皇帝发落。
“大夫,越是缺水地方,祈雨花样就越多。”
祈雨是个挺长过程,他们二人之前在筇县,百姓还在请龙惊龙环节呢,要到正午过后才会鞭龙,所以墨鲤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不对。
“这算什花样?不下雨就打龙,田地欠收他们还揍土不成?”
墨鲤差点想要掉头就走,皇陵这边也看不出什线索,浓浓烟味熏得他头昏眼花。
这时下面出事。
水到田间做个请龙架势,连惊龙都用不上,更别说拿鞭子抽。
墨鲤还是第次看到,求雨能求成这样。
那些方士拿着符箓,让这个神那个神听命去储风搬雨,还能当个热闹看;烧符箓厉声呵斥龙王降雨,因为不是四海龙王也不会行云布雨,所以听着也没什;对着条四脚蛇,说要鞭龙,不打不下雨,龙脉就很不高兴。
“这是齐朝定下祭礼?”墨鲤皱眉问。
“……不是,许多地方都有,这风俗少说也有几百年。”
何侍郎颤抖着手,中风似指着六皇子,嘴唇哆嗦半天,都没能发出声音。
就在刘澹以为他要直挺挺倒下时候,何侍郎忽然声嚎啕。
“陛下啊!”
这声音又高又飘,还凄厉无比,旁边闲闲看戏刘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六皇子表情也僵在脸上,看着何侍郎扑倒在宗庙门口,滔滔不绝地说起礼仪道德孔孟文章。
道士原本要把鞭子交给何侍郎,可是六皇子回来,于是这条鞭子就到少年手里。
按照礼仪,用鞭稍敲敲地面,打在四脚蛇身边就行。
可是六皇子手扬,那四脚蛇被抽得直直地飞出去,下趴在何侍郎袍子下摆。
何侍郎猝不及防,见物飞来,然后袍子上依稀有什在爬动,他吓得连忙抖动衣服,结果慌乱中竟脚踩死四脚蛇。
“……”
孟戚以前觉得这是方士求雨不成,破罐子破摔地耍赖。
——连龙都敢打,还不把人吓住?
这样骗钱没求到雨方士,就可以成功溜走。
也不知为何,这做法竟然流传开来,还越传越广,以至于成项固定风俗。
孟戚也有点不痛快,不过他没有墨鲤那样介意,孟国师自认自己是山灵。山灵是人们说龙脉,可他又不是真正龙,对这种事还是睁只眼闭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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