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这方丈知道厉帝陵事?”
“不错,因为他看起来有点儿像个人。”孟戚不确定地说。
“谁?”
“……太京报国寺个僧人,有大约二十年未见他,如今他老成这样,也不敢确定。”
孟戚实在不想提自己年纪事,可是总有那多事,随时随地提醒墨鲤。
“如果能像现在这般,有这样武功,肯定要去捣乱,让他修不成陵寝。”
哪个山灵喜欢家里被人挖个又深又大坑?
“自秦皇以来,上云山帝陵前前后后也有十几座,有被后朝挖,有还在,反正也习惯。”孟戚很是无奈,又叹口气道,“可是别皇帝,葬下去事,陈厉帝呢?”
死个皇帝,挖个坑。
陈厉帝要修疑冢,单单在上云山范围内就挖六个坑,这就很过分。
话说六合寺下面就是厉帝陵,难不成这寺庙方丈是守陵人?
不应该啊,陈厉帝在位是两百年前事,陈朝因为厉帝无道才由盛转衰,其实后来还有好几位帝王。什样守陵人能够传承两百年,甘于贫苦,只在寺庙里做和尚,对秘密只字不漏?
就算有人对陈朝忠心耿耿,对陈厉帝也是忠心耿耿,可是他后人呢?
连皇帝都不能保持自己子孙后代地位,区区守陵人可能吗?
这可不是感于忠义,为英烈守墓——他们守是笔巨大财富,个不用自己动手,只要说出去就能换钱秘密。
陆璋总会有更多麻烦要派锦衣卫去处理。”
墨鲤心想,官场果然复杂。
能看透宫钧路数,孟戚可能也干过这种躲事偷懒法?
墨鲤看着宫钧在寺庙里走来走去,总觉得他好像在找什,那个老和尚瞧着也有点不对,好像过于紧张,拿着念珠手臂抖颤不止。
如果是之前,害怕锦衣卫指挥使迁怒僧众,倒也合理。
心塞。
两人说完,正看到宫钧走到老和尚面前,让方丈领路找个僻静厢房。
老和尚额头冒汗,低着头上前引路。
宫钧眼神,像是在审视。
孟戚沉吟道:“可能就是那个僧人,宫钧大约查到他身份。”
“更过分是,他那些疑冢还陆陆续续被找到,被人挖又挖……挖完也没人填!都是皇帝,就他给找麻烦最多!”太京龙脉不忿地说。
墨鲤开始庆幸歧懋山地处偏僻。
对山灵来说,寻常墓葬不算什,则是小,二来时间久连同棺木同腐朽化为尘沙。
可旦到诸侯或者帝王这个级别,规模浩大,长久存在,想不在意都难,
墨鲤拍拍孟戚后背,权作安慰。
就算坚信皇帝天子,是天命所归糊涂蛋,可陈朝灭,楚朝也没,这还坚持个什劲?
孟戚猜到墨鲤所想,他摇头道:“厉帝陵没有守陵人,陈厉帝巴不得世上没有人知道他陵寝所在,又怎会留下守陵人呢?”
“……你见过陈朝厉帝?”
“不算见过。”孟戚艰难地说。
不以人形相遇,就不叫见过。
可是现在呢,度牒查,宫钧连那几个江湖人都没有过多为难,老和尚还怕什?
想着想着,墨鲤忽然听到身边孟戚轻轻地咦声。
“这方丈可能知道点什。”孟戚说。
“嗯?”
墨鲤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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