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坦然道:“不知宫副指挥使是否知道江湖上厉帝陵宝藏传闻从何而起?”
“似乎是青乌老祖……”
宫钧话说到半,蓦地顿住,眼神微变。
青乌老祖有个徒弟,为天授王效力。
虽然江湖人都很看重师门传承,但事实往往是徒弟出门师父管不着。哪门哪派没出过叛逆恶徒?学武功,在外面干尽坏事人太多,如果是采花、偷盗秘笈、或者暗害正道同门还会被“清理门户”,抢劫富户那叫替天行道,投靠官府叫做甘为鹰犬,后面两种都不会被喊打喊杀,闹得再大也就是踢出师门。
孟戚朝墨鲤使个眼色,他相信大夫定可以领会他意思。
墨鲤发现自己好像上黑船,莫名其妙就成威逼胁迫他人孟戚同伙。在别人面前,还不能拆孟戚台,没得选择,看来只能做帮凶。
墨鲤平平气,提醒道:“宫副指挥使,何不与这位大师谈谈?”
宫钧下意识地望向老和尚,后者被连番变故折腾得犹如惊弓之鸟,听到墨鲤话又对上宫钧凌厉目光,全身发抖,直接瘫在地上。
这不打自招举动,彻底坐实孟戚所言。
这座寺庙完完整整地拆,又在这里重新建遍。这两处本就相近,等到这边树木繁茂,那边山谷被火烧遍,加上山道被改,后人再难分辨。”
孟戚将数百年前秘辛道来,仿佛亲眼所见,宫钧愈发纳闷。
“这般说辞,可有证据?是否当年在上云山念经僧人所言?”
“这些人早已化为枯骨,再者家庙看管严格,岂能随意在山中走动?”孟戚摇头道,“且陈厉帝在位时,为修建皇陵征召苦役,太京附近被他祸害得民不聊生,这些人最后不是累死,就是被灭口。座皇陵,数处疑冢。不管修建哪座陵墓役夫,都没有活着回去,哪里还有什证据?”
宫钧差点就问:那你是怎知道?
如今江南江北各自为政,投效个自命为义军天授王算什?青乌老祖赵藏风有这个徒弟,只有与他往来官府中人在意,江湖同道根本不会细想。
宫钧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把“叛逆”这个帽子扣到过青乌老祖头上,在乱世时,大宗派弟子分开来投效各大势力,是很常见事。
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趋利趋名,如是而已,
如今再仔细想,宫钧觉得不对。
“二位意思是,赵藏风发现厉帝陵宝藏,自己挖几天,发现太过危险,现在想要让人给他做替死鬼,
“竟然真是厉帝陵?”宫钧喃喃道,“那与寺中僧人暗中勾结工匠,也不是想要谋反叛逆?只是想挖宝藏贪婪之辈?”
玉玺没,叛逆也抓不着,他准备立功全飞!
宫副指挥使很是失落。
“咳,也不尽然。”墨鲤慢条斯理地说。
宫钧闻言抬眼。神情疑惑。
他沉着脸说:“国师所言无凭无据,恕在下难以相信。”
他倒不是真不信,而是根本不想卷进这摊子浑水,玉玺什也不要,坚持不信有帝陵宝藏没准可以逃命,知道所有秘密才是真“活不长”。
孟戚眼看穿宫钧小算盘。
笑话,他说这多,不就是想要利用这位锦衣卫副指挥。
——想跑?跑回家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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