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腑拳,顾名思义是门完全不留余地拳法。跟久远之前江湖秘传七伤拳有同样隐患,学这套拳法,往往还没能伤敌,先伤己。只有内功深厚人才能免除隐患,这样来,除非天纵英才,否则怎说也得内功小成,三十岁之后方能修习。
宫钧原本以为江湖上早就没修炼这路拳法人,结果今天居然撞到个把碎腑拳练到十层境界高手,恰好克制自己刀法。
刚猛拳法大开大合,在拳势笼罩下,切招数都被压住,更麻烦是拳法里暗劲,稍不注意就要受伤,只要受伤就是暗伤。
宫钧完全不敢让这些暗劲沾身,刀势自然受到影响。
山道上整片青色刀光,看起来像是宫钧占上风,实则是拼命补漏,把原本刀就能做到事,化成五刀十刀来用,这才堪堪拦住戴着面具家伙。
说着就把金凤公子当日与衡长寺方丈对话复述遍。
她说得十分详尽,仿佛当日就在那里。
当老者听到孟戚在青江捞传国玉玺,然后可能把玉玺掉包话时,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阴云密布,吓得那个女弟子停下来。
“……师父?咱们要做事,跟玉玺没关系吧?您为何如此生气?”
“这破局人,很高明啊!”老者抚须长叹,神情糟糕地说,“那些掌门长老,不是吓得缩回头吗?小柳儿啊,缺重要角,戏就不会好唱啦。”
。”女子轻声道,语气像是关切,可是这说话时机更像是在老者面前上眼药。
“你就只看到这些?”老者斥责。
女子惊,不敢作声。
老者以茂密林木为遮挡,站在株树后看着外面山道上厮杀,像是细细品味着什,许久之后才怅然道:“好刀法,竹刀客名不虚传!纵然内力欠缺些,仅凭这手刀法就可跻身江湖人杰之列。前数百年,后望百年,怕是也找不到这样天才,可惜啊!”
女子小心翼翼地上前道:“这个宫副指挥使,弟子已经查过,他虽然表面上是副忠君尽职样子,但是算不上陆璋心腹,还善于欺上瞒下,也收受过钱财。像这样朝廷鹰犬,即使武功再高,也不过是蠹禄之辈,有何可惜?”
这样打法不能持久,因为宫钧内力不足。
他看到属下都走,就开始且战且退。
结果似乎被对手看出目,骤然加紧攻势,逼得宫钧只能拿出原本保留
女弟子疑惑地问:“不会吧,前朝国师个早就作古人,就算被拿出来说又能如何——”
“作古?看未必。”
老者不再理睬女子,改用传音入密催促外面大徒弟。
“快些将人抓。”
与宫钧对战面具人狞笑声,宫钧立刻感到扑面而来压力大倍。
“你懂什?”老者皱眉,抚着胡须问,“衡长寺方丈、天山派梅居士,以及那些门派长老掌门行踪查到吗?”
“……师父息怒!”
女子慌忙跪下,不敢抬头。
老者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是真回去。”
女子被面具遮挡得脸上只露出双眼睛,她眼珠转阵,低声道:“根据消息,他们已经怀疑到师父身上,而且自作聪明,以为事情跟传国玉玺有关,所以才会有……有前朝国师孟戚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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