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愣,隐士这个说法实在太微妙,秦老先生就是隐士,墨鲤勉强也算。
——青乌老祖怎什都不猜,就猜隐士呢?
孟戚看墨鲤表情就知道大夫想偏,他忍不住头痛起来,同时怒声道:“赵藏风!你胡言乱语就算,难道认为别人像你等方士样,沉迷修仙之说?”
“修仙?”青乌老祖不由得笑,轻蔑道:“世上没有真正仙人。”
孟戚有些意外,沉着脸说:“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不是剑仙是什?”
不如直接找上门把人解决。
然而世事不能尽如人意,青乌老祖竟然是个硬茬子。
墨鲤以手指探入袖中夹层,无锋刀轻巧地滑入掌中。他虽然在说话,但是没有放松警惕,哪怕低头查看坑洞里树根时,背部也是绷紧,可以随机应变。
更不要说他自现身起,步伐就刻意放慢,乍看周身凝滞仿佛不懂武功人,实则每处要害都被他似有意似无意地护住,手背向外,手指微微聚拢,明显是握着什东西。
青乌老祖神情变再变,他没想到竟然又来个高手。
头,很快又否决。
听孟戚说,那只小沙鼠傻乎乎地,点都不机灵,还到处乱窜。这想,它没有歧懋山白狐聪明,没有歧懋山巨蟒安分,连那株白参都比不上,如果整天追着小沙鼠收拾烂摊子,还怎治病行医,连照顾老师跟小师弟时间都少好多。
不行不行,同伴什,还是孟戚更好点。
同样是沙鼠,至少不怕被猫叼走……
怀着这种想法,墨鲤就没有太多在意那个小龙脉,让它自行吸纳灵气,慢慢生长吧。
青乌老祖闻言哈哈大笑。
墨鲤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
青乌老祖笑够,这才慢悠悠地说:“彭祖寿八百,不还是死吗?前朝有神秘侠客,每隔五十年就要现身,名传天下做番大事,人人敬重,市井至今还在传诵他事迹……”
“江湖上师门数代人共用个名字,有何出奇?远不说,近就有空空门李空儿,观主难不成不知道?”孟戚讥讽道。
不说别,单单丢出兵器穿透无形劲风构成屏障,就已经很不容易,他带来两个弟子都做不到,否则他为何差点怀疑这就是传说中飞剑。
更别说衷情剑还是柄软剑。
来人无疑是跟孟戚认识。
传音入密听不到声音,可是嘴唇照样得开合,赵藏风又不是瞎子。
眼见来人站定在土坑角不动,与孟戚隐隐成掎角之势,青乌老祖忍不住皱眉,他将拂尘扬,客气地问:“老道失敬,未曾想到除孟国师之外,江湖上还有这般高手。不知阁下出身何处,莫不是山中隐士?”
现在看到孟戚与青乌老祖这样路打过来,不可避免地毁坏不少草木,即使对上云山十九峰来说只是九牛毛,他还是忍不住在意。
“这里灵气变化剧烈,龙角峰上那个小家伙会受到影响吗?”
墨鲤用传音入密,孟戚闻声震,脸色沉下来。
按理说,是没有影响,然而关心则乱。
墨鲤叹口气说:“孟兄,没有责备你意思,纵然投鼠忌器,可这些在所难免,长痛不如短痛,青乌老祖这群人迟早会在上云山闹出更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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