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地之气也，它以山川为形，蕴含着莫大力量。古来帝王自命为真龙天子，其实
孟戚正要如此讥讽青乌老祖，发现墨鲤听得直皱眉，心念
转，索性继续看青乌老祖能吹出个什
花样。
方士嘛，舌灿莲花之辈。
除
欺世盗名
人，其他方士往往是真相信他们自己说那套。
目前看来，青乌老祖破坏灵穴、埋风水物确实是冲着龙脉去，但是好像不是为争权夺势，反而是为什“武学境界”，这所谓武道巅峰又隐隐跟仙侠之流靠拢。
饶是孟戚智计不凡，见识颇广，也没能想明白这是什个逻辑。
许多神仙在汉代以前连个名号都没有，后来才衍生出种种故事，也不知怎，民间就认定仙人们在古早之前就出现，还给他们编造种种显赫事迹。
好比黄帝之师广成子。
庄子写篇黄帝问道广成子文章，阐述自己思想跟道理，结果天下间没有多少人能领会到他道理，黄帝有个老师叫广成子事却广为流传。
黄帝要是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个老师事，不知作何感想。
偏偏世间又有个话本叫做封神演义，据说发生在商朝末年，话本里出场人物特别多，不管哪座庙供奉神仙菩萨都进去跑个龙套。
虚？”墨鲤皱眉。
大夫跟方士向不对路，明明是生病，方士非要人喝符水。
作为大夫，墨鲤本来就觉得青乌老祖不顺眼，更别说青乌老祖还有个小弟子叫司颛，是司家堡少主。
依照墨鲤性格，是完全不想跟青乌老祖说什废话，恨不得直接动手。
然而对方提到龙脉——
算，正常人永远想不明白疯子话。
孟戚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划入正常“人”范畴。
“……禹王治水，历经十三年，踏遍中原群山，悟出真正治水诀窍，乃是堵不如疏。于是带人凿穿山石，拓宽峡口，让洪水能更快地通过，又挖河道，引导水流向更低处而去。这般大动干戈，水患终解，然而这天下九州，从地貌风水上来说，已经面目全非。”青乌老祖手持拂尘，高深莫测地说，“他破坏龙脉。”
墨鲤与孟戚面面相觑。
这，扯得很像是那回事？
佛教、道教、野路子。
——只有想不到没有出不场，甚至连送子娘娘都有戏份。
最后为圆这个龙套大会，还搞个封神榜，把二十八星宿以及三山五岳山神职位挨个过遍。生生地把某些“神仙”来历，往前推无数年。
这就造成种错觉，好像商朝那会儿特别热闹，仙人没事就跑到人间转悠两圈，人间也到处都是想要修道成仙人跟妖怪，反正是座山就有山洞，是个山洞就住着个道人。
青乌老祖博览群书，怕是博览话本吧！
“仙人跟龙脉有什关系？”
“这就要从仙人起源说起，三皇五帝时期，虽有天命之说仙人之论，却只是虚无缥缈话语，连广成子这般仙师之名，也是后人杜撰加上。诸多仙人都是商朝出现，在此之前，他们在做什呢？难不成他们都是商朝成仙吗？”
“……”
见孟戚与墨鲤都不开口，青乌老祖以为自己话把他们两个震住。
事实上孟戚想说，话本不靠谱，民间传说更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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