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失忆,忘记这门本事,他完全能利用石磨山天然迷阵,把桑道长那群江湖人彻底困在里面,让他们死都不知道自个如何死。
墨鲤感觉略复杂,某人真变。
阵法不能说摆就摆,需得有地利之便。
不巧,这座山谷恰好适合。
上云山十九峰里适合摆阵总共也不及十处,无例外都有灵穴。阵法没有玄奥之说,主要利用人们视觉落差,直走错误路,因为迷路时候可以用日月星辰判断方位,所以摆阵位置也有讲究,能让人越走越偏,始终在某块死循环路里打转。
至于阵中忽而狂风大作,忽然阴风鬼啸什,就是山石跟方位带来影响。有些地方恰逢风口,到固定时辰就有大风灌入,凿岩造穴,使风彼此贯通,声音便十分凄厉。
倘若位置得当,石头材质也特殊,更有奇象。
墨鲤不太高兴,差点真变成鱼给孟戚看,反正雨这大,地面早就成河,舍弃人形他还自在些呢!
念头刚起,墨鲤费劲地转头看眼地面。
“……”
算,他没有在泥水里扑腾爱好。
这积水太浑浊,都是冲刷出泥浆。
呢?
墨鲤心里愈发感到奇怪,总觉得孟戚恢复记忆之后,与之前不样。明明说话时还是那个语调,眼神也没变过,然而从前没注意到细节依次映入眼帘,还十分令他在意,这到底是怎回事?难道龙脉自身还有吸引同类特质,记忆不全就发挥不出来?
真真荒谬。
道雷光划过天际似乎击中山谷边缘树木。
墨鲤立刻回过神来,催促道:“快走,不要在这里停留。”
当太阳照射岩石,热力增加,即使没有风,石头也会发出古怪声音。
有时像群人在窃窃私语,有时轰轰隆隆像是海水咆哮,更有古战场附近异石,会重复出现厮杀呐喊之声,马蹄重重,宛如亡灵多年来徘徊不去。
“小技耳,不足挂齿。”孟戚随意地说。
他对自己学奇门遁甲进度飞快,几乎是学就成,以至于被楚元帝麾下第谋主尹先生称赞事只字不提。
龙脉懂这个不是应当吗?
“青乌老祖呢?”墨鲤定定神,便想到这个祸患。
孟戚随口道:“趁着灵气涌来,借势让草木疯长,把他暂时困在山谷里。”
墨鲤疑惑地问:“即使堵死,也困不住武林高手吧?”会轻功爬树就是,踩着树梢还怕出不山谷?
“所以只能困时,他受伤,必定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些树不是随意生长。”孟戚笃定地说,“听说过八阵图吗?”
孟戚虽然不是谋主之流人物,为楚元帝征战天下时也不算什惊才绝艳人物,但是他不懂会学,战阵他学过,那些被人视为神乎其神奇门遁甲他也学过。
不管是鱼还是龙脉,样扛不住雷劈。
孟戚抱着墨鲤路急行,还顺手把墨鲤头往自己怀里摁摁,捞起早就湿透衣服为墨鲤挡着。雨这大,这种挡法根本没有用,可是架不住孟戚要这干,墨鲤想说话硬生生地被堵在喉咙里,心情怪异。
这情景,怎那眼熟呢?
话说某人变成沙鼠时候,墨大夫也是这把胖鼠揣进怀里。
鱼不能揣怀里,就用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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