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弟勾结外面江湖人,听说还是位高手,想要行刺父皇。六皇弟趁着病重,偷偷借东宫势力以及锦衣卫指挥使路子,准备配合二皇弟,想找机会谋逆造反。三皇弟买通万和殿内侍,在熏香里下慢性毒药,结果被发现,也是因为这样,才引起父皇警惕,开始追查幕后主使,而不是昨日天上出现两条龙意寓不祥。”
太子似笑非笑地说,“倘若继续查下去,这幕后主使,只能是。因为是直在庇护他们,而他们下毒也好行刺也罢,甚至谋逆造反,都不是为登上皇位。”
“……”
别说墨鲤,就连长于权谋见多识广孟国师都是头雾水。
“不是自己做皇帝,莫非是要让你做皇帝?”
“正如太子自己所说,来不及。”墨鲤叹口气。
“怎会,殿下刚才脸色好很多,比吃药还要管用。”郁兰满目希翼。
“只是治标,不能治本,最多维持半天。”墨鲤收回号脉手,摇头说,“如果在发热症时候,及时更换药方,对症下药,这病还能治。初时因为走动、骑马感到头晕,透不过气时候,这病或许能治。现在开始咳血,已经太迟,心脉影响肺脉,已经破裂淤血,脏腑出现水肿,亦无能为力。”
郁兰哆嗦着,忽然无声地哭起来。
墨鲤有些沉重,又有些想不明白。
随之轻,太子病多年,也见过修炼内功人,知道内力可以短暂缓解他病痛,可是从未有这样立竿见影效果。
可惜,太迟。
太子面露苦笑,低声道:“大夫看孤,这会儿应该转身就走。”
“不是太医,治不好你,也用不着怕。”墨鲤随口道。
“扁鹊见桓侯,转身就跑,何也?”太子继续苦笑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矣’。”
“快死,这皇帝终究是做不。”
太子抚着心口,低声道,“如果父皇把皇位拿出来赏赐给皇弟们,你猜他们会怎做?他们会在皇位
“寻常百姓无钱治病,或者找不着大夫,耽搁病情,病又来得凶险,故而无救。你是东宫太子,太医为何连风热症之险都未能发现。”
“因为他们敷衍事,不是开太平方,就是彼此推脱。殿下自幼体弱多病,太医院人都不肯来东宫!”郁兰满腔愤怒,恨得连指甲都扎入手掌之中。
“行,郁兰,不能怪他们。这宫廷之中人过着什样日子,你岂会不知?”太子强撑着坐起来,他眼睛下面片青黑,他看着房梁上舔爪子嬉戏狸猫,忽然笑道,“国师不是想知道,试图谋逆人是谁吗?其实,是所有人。”
孟戚愣。
墨鲤深深皱眉。
墨鲤抬眼,郑重地说:“原来太子也懂几分医术?”
“孤不懂医术,但知道人心,所以总会有人跟孤说实话,”
太子恢复些元气,说话时也不再气若游丝,断断续续。
墨鲤继续号脉,缓缓道:“这病最初应是风邪入体,发热症,浑身疼痛不止。因吃药却不见好,反反复复,拖许久。随后病势加重,开始稍疲乏就头晕目眩,心口疼痛,到最后根本无法走动,连用膳、说话都会透不过气。”
宫女郁兰震惊地听着,急切地问:“大夫,殿下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