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虽然有很多流派，信奉不同
祖师爷，用手法也杂，不过他们互相之间还是有联系。如果陆璋倚重方士，青乌老祖就不用费事扶持皇子上位
，直接利用陆璋更容易，只需说某地有楚朝未尽气运，就可以蛊惑朝廷发动苦役挖河开山。”
“那这万象阁必然有别用途。”墨鲤很快领会孟戚言外之意。
孟戚微微点头，继续指着地图道：“从位置上看，万象阁在皇宫东南角，距离万和殿并不远，楼阁四面空旷，又建得很高。楼阁后面就是通往外城青云门，更有定远、安
孟戚看看四周宫墙，带着墨鲤挑条路，往皇城南边去。
皇宫内地形，孟戚并不陌生，他只是不知道改朝换代之后，各种宫殿用途变动。譬如春华宫，原本是前朝皇子宗室读书居住地方，现在空置。
陆璋妃嫔并不多，或者说，有封号跟宝册高位妃嫔很少。
身份不高，自然不需要独居
座宫殿，所以后宫并没住满，有几座比较偏僻宫室直接被划为他用，有书阁，还有祭祀用祈天殿。
前面有禁卫军巡逻，孟戚就停下，找个隐蔽角落把地图拿出来指给墨鲤看。
孟戚没有把这话告诉墨鲤。
“你是大夫，应当知道，病急乱投医总比讳疾忌医要好。无论这位太子希望
们做什
，又算计什，他心里总怀有家国，更不在意坐皇位人是谁，这已经比世间多数人想得通透。有多少人不关心他们死后家国是否沦亡？甚至他们活着时候都不在意这些。”
太子劝说失败，不是因为孟戚身为龙脉，而是孟戚变，他跟在楚朝做国师时候想法已经不同。
而太子对此无所知，又怎能不失败？
太子不知道孟戚对辅助君王，由上自下地开创盛世那套失去信心。
“这里有个奇怪地方。”
“万象阁。”墨鲤将旁边字也跟着念出来，“祭天观星用？”
孟戚点头道：“钦天监在城外有专门观星台，原本宫里再有个类似地方也不出奇，这座楼阁原本就是陈朝位笃信长生道术皇帝修建，养些方士在宫中炼丹，楚朝时候改作他用，没想到陆璋又改回来。”
“陆璋并不相信这些？”墨鲤想到今年上元节时分，有星孛出现，皇帝大怒事。
如果宫中养方士，陆璋又很重视这些，那时候倒霉就不仅是钦天监，还有那些没能“预测”出不祥之兆方士。
——朝代变更无用，只要做官还是那样批人，百姓还依附着土地而活，世道就永远不会改变。
哪怕自己做皇帝也样，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推行治国策略并得到朝野上下片支持，就算是皇帝本人也不行。
皇权不下乡，有地方像竹山县这般不从皇命安居乐业，有地方就会因为天高皇帝远而民不聊生，利政变恶政，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事，孟戚见得太多。
“太子终归还是太年轻，不像，早已堪破其中弊端。”孟戚叹口气，惆怅地说，“天下何止需要位明君，何止需要群贤臣？除非朝野上下，从宰辅重臣到微末小官，连收税小吏都遵仁义廉耻，知大道而弃小利，方能实现心中所想。”
“还是去找青乌老祖罢。”墨鲤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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