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夫不知道自己是想要捂住孟戚
嘴，还是
巴掌拍在孟戚背上，阻止某人继续说下去。
孟戚全无所觉，神情认真地强调道：“那些东西真很值钱，按照国师待遇，用是上好银丝炭，冰也有几十斤。别朝臣家里妻妾子女大堆，还得出去买冰买炭，养得少，或者像
这样孑然身，可不就多
条换钱路子嘛！”
“你这
缺钱，李元泽都没趁机施恩？”墨鲤疑道，方才他听齐朝太子说，孟戚当年得赏赐比较平常，没什稀罕东西。
“施呀，他给金子银子，虽然不多，但每次都有。”孟戚摊手道，“可能在太子眼里，这些东西作为赏赐是最没价值，普通得完全不入眼吧。”
“……”
“不，会被花完。”
孟戚语气沉重地解释道，“*员俸禄都是米粮，般都会拿出去卖掉，因为发俸禄米不是很好，可是不舍得卖。再多米粮，都会吃完，龙食量实在太大。”
墨鲤：“……”
不对，他们是龙脉，山川为形，跟龙不样！
哪有什食量？！吃得多就是吃得多，找什借口！
铸赏人或者给孩子玩，般不会当钱使，不过真要拿到金铺银铺里换钱，也是使得，只是拿不到足数钱，要抵掉部分给铺子。大约十两银仅仅只能拿到九两样子，具体要看金银裸子纯度。
孟戚拿过来这两个金裸子，成色就非常好，底下还有楚朝年代印记，是楚朝宫廷里物件，不止能值本身分量，或许还能高价些。
“这也是你？”墨鲤问。
“当然。”
沙鼠有随处藏东西习惯。
墨鲤无言，好半晌才说：“然后你每次拿到都会立刻花完？”
“是啊，金银既不暖，也不能吃，摆着有什用。”孟戚振振有词地说，“不如买东西放在家里，当然还要藏起
“除去俸禄，还有冰块、炭，布匹绸缎，以及赏赐下来金银物件跟鲜果。吃就算，赏赐东西上通常会有印记，不能卖，布料做衣服都嫌不够……”
墨鲤心想，要维持仙风道骨模样，显然是勤换衣服，孟戚也不容易。
“算来算去，就只剩下冬天几百斤炭，以及夏天冰能卖。”孟戚长叹声，很有感慨地说，“早年苦练武功，是为化成人形后自保，然后要在乱世之中征战，需得身马上马下好武艺，再后来发现世间有实力高强刺客，精通内家武学方士，作为国师当然不能太差，恰好也感兴趣。当这些危机都不复存在，为什还要继续练功到如今境界呢，自然是为寒暑不侵，冬天卖炭夏天卖冰……”
墨鲤嘴角抽下。
手有点痒。
孟戚遗憾地说：“其实还有点银子藏在万和殿偏殿暖阁，不知道有没有被火炮轰到，或许已经没。”
墨鲤不由得问：“多少钱？”
“加起来大概有五两银子，分别刻着松、菊、兰、梅，是某次除夕宫宴，李元泽赏赐。”孟戚随口道。
这种东西不在于价值多少，而是“皇恩”，只有重臣与近臣才有，楚朝在这方面做得尤为严格，赏赐内侍与赏赐朝臣是完全不样。
墨鲤奇道：“你为什要到处藏钱？难道放在家里有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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