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什事?”二皇子认真听着外面喧哗,然而声音很模糊,只能听到断断续续几个字,压根连不成句子。
孟戚坐在拔步床脚踏上,还惬意地靠着床沿,明明是有失身份不合礼数举动,由他做来,却透着种别样不羁洒脱。
“是那些被困在牡丹坊权贵子弟。”孟戚漫不经心地说。
那些人原本就自恃身份,横行霸道,如果不是“造反谋逆”这样大事,他们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留在牡丹坊三天。
现在禁卫军戒备逐渐松懈,搜查
墨鲤既好气又好笑,他忍住,君子不应当嘲笑身处困境中人。就算笑,也不能被对方看到,这样太失礼。
孟戚就没有这种顾忌,笑着单手将木榻掀起来。
同样被掀起来还有二皇子。
陆慜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双脚离地,他吓得狠狠蹬,终于顺利地摆脱木榻,摔在地上。他反应也还算快,就地个打滚,慢慢爬起来。
后背火辣辣地疼,比背部更热是脸,二皇子脸色涨红地说:“五两银子房间,只有这小这低床榻?连个人都进不去?”
墨鲤没有放下床边幔帐,他维持着打坐调息姿势,神情间亦很无奈。
密室虽然有通风口,但是不点蜡烛就黑漆漆,二皇子什都看不见,另外两个人却不是。
“他怎?”孟戚纳闷地问。
好好床榻不睡,非要学乌龟把木榻当做背上盔甲?
“……可能听到外面动静?”
二皇子睡到半夜,被外面喧哗声吵醒。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人却似鲤鱼打挺般蹿起来。
墨鲤看得真真切切,正觉得这二皇子虽然不会武功但甚是机警,二皇子就左脚绊右脚,头栽倒在地上。
白瞎跃起时灵活姿势。
这还不算,二皇子倒地后个翻滚,硬生生地把自己塞进木榻底下。
孟戚好笑地问:“榻可以用来坐,也可以躺,还不曾听说它是用来钻。”
“……”
二皇子语塞,他悻悻地出去点油灯。
因为什都看不见,他还得摸索着墙壁。
等到油灯亮起,陆慜这才松口气,端着油灯进房间。
墨鲤比陆慜醒得还要早,毕竟外面吵得都快要翻天。试想连待在密室里人都能被吵醒,外面动静都有多大?
因为墨鲤内力深厚,耳目敏锐,所以他知道外面发生什,可是在二皇子耳中,可能以为忽然来大队人马,想要抓住藏匿反贼!
说话间,二皇子也清醒,他意识到周围没有危险,连忙想从木榻底下爬出来。
结果卡住。
他双手挣扎着,双脚乱蹬,可就是没办法把背部从木榻底下拔出来。
然而这张榻不止是小,高度也不够,充其量只能容个孩童弓着背钻进去,陆慜这样不管不顾地往里塞,结果就是整张木榻都被他抬起来,滑稽地顶在他身上。远看好像是木榻长两只脚,正颠簸摇晃着挪动。
墨鲤:“……”
想不到二皇子胆子这小,之前没看出来啊!
这时外面传来机关响动。
来是孟戚,他正要说话,忽然看到古怪拱动木榻,上面空荡荡,下面两只脚已经成功地缩进去。国师有些茫然,下意识地望向拔步床那边墨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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