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微微皱眉。
陆慜瞪圆眼睛,震惊道:“昨日大夫给你们二十两银票,本……本随从虽然不知道副上好银针几多价钱,可你们画张地图,就像昧下十两银子?你们这钱赚得是不是太黑心?”
“公子此言差矣,们风行阁本就是卖消息,个消息百两银子都很常见。再说吾等也不是画个图那简单啊,太京这大,你想打听擅长制针匠人,还没处寻呢!哪怕去药铺医堂,那里人也未必肯告诉你。”
掌柜举起胖胖手指,比画着说,“这可是位手艺卓绝
伙计听到动静,急忙出来应付,陪着笑说没有。
“这个癞子呢?”巡城卫指着陆慜问。
陆慜如遭雷击,人都浑浑噩噩,看起来也特别呆傻。
他连巡城卫怎走都不知道。
“,怎是癞子?”二皇子崩溃地问。
巡城卫搜索巷子,陆慜见势不妙想要去后面躲避,墨鲤看他眼,认真道:“现在跑迟,不过不必担心,除非是熟识你人,否则就算亲眼见过你两次,此刻绝对没法认出你。”
陆慜愣,下意识地看自己衣着。
虽说换套普通百姓旧衣,但区别应该没有解。
——等等!
陆慜想起件关键事,他伸手摸头顶,脸黑。
自诩勇武二皇子心情复杂。
这已经不是第回,他就是被这带出宫。
陆慜竭力遗忘这些,他又试探道:“大夫动手,是否因为他们投靠天授王?”
“天授王如何,未曾见过。”
“那是因为他曾在关外做沙匪?”陆慜又想到个原因。
“昨晚你钻到木榻底下……”
墨鲤含蓄地解释,并没有细说。
实际上陆慜这会儿脸上灰扑扑,却又不像是故意掩饰容貌抹灰,就是跌打摸爬辛苦劳作百姓,头发乱糟糟像鸡窝,还坑坑洼洼,加上沾浅黄墙灰,乍看可不就是癞头吗?
陆慜恨不得抱着头哀嚎时候,风行阁大管事来。
这位书铺掌柜并不关心沙千乘等人遭遇,只要人出风行阁,跟他们就没关系。他正搓着手,为难地对墨鲤说:“这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您需要上好银针得去月桂坊那边买,现在又不出去,您看是在们风行阁多住天,还是们退还半银票,画张地图您自己去买?”
青乌老祖与孟戚打塌春华宫偏殿房梁,劲风还削掉他头发,昨天忙着杀皇帝,今早又是匆匆抓,梳都没有梳,乱七八糟头发还支愣在周围,倒也不觉得有异。现在仔细摸,赫然发现右边少块头发。
“铜镜呢?”
陆慜黑着脸问,然而书铺里没有这种东西。
这时巡城卫也过来,墨鲤站得比较靠里,他们没看见,视线在陆慜身上扫而过,见他衣着齐整,鞋子也在脚上,不像是斗殴过模样。
“店家呢,可有陌生人跑进来?”
墨鲤不置可否。
其实真正原因是另外句话——这支名为青狼骑关外沙匪五年前遇到宁长渊,几乎死个干净,只有首领沙千乘只身逃出。
宁道长还是值得相信,再者墨鲤方才也没做什,就是顺手坑人把。
别以为君子就不会坑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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