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确实不太喜欢神医称呼。
宫人要搬绣墩过来,被墨鲤制止。
“不必,在这里诊脉即可。”
墨鲤就像个普通大夫去普通人家里治病似,待太子伸出手腕,便心无旁骛地开始号脉,半晌又让换只手。
寝殿内无人说话,只有太子低低咳嗽声。
如今已是春日,多穿夹袍,比棉衣薄多,又不比夏日宽袍大衫松快,所以稍微鼓出来点,就十分明显。
“……”
等等,好像还在动!
郁兰大吃惊,赶紧示意身边宫人留意。
其他人不明究里,还以为墨鲤有什问题,便警惕地缓缓靠近。
墨鲤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因为药方有效,郁兰恨不得把墨鲤当做佛像菩萨来拜,她急忙去禀告太子,不会儿,寝殿内人就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零星几个宫人。
这些都是东宫掌事,也是太子心腹。
墨鲤上次来时候,他们都被放倒,如今还是第次见到这位跟着孟国师离奇现身神医。
太子见到墨鲤,精神为之振,微微起身道:“孤受神医恩惠,至今尚不知神医姓氏,师从何人……”
,翻到殿宇另外边去。
——墨鲤屏住气,无声地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猫。
这只叫阿虎猫,背部逐渐弓起,利爪微抬,仿佛把墨鲤当做抢夺食物劲敌。
所谓“食物”正好好地揣在墨鲤怀里,暖融融团,软乎乎动都不动。墨鲤忍不住用内力驱赶狸奴,想让它距离自己远些。
猫被股无形力道掀得翻三个跟头,差点站立不稳滚下房顶。
过大约盏茶工夫,墨鲤才松开手,沉吟不语。
大夫遇到疑难杂症,不知如何下药方时候多半会这样,太子
墨鲤无视众人打量戒备目光,他走到距离太子床榻五步远地方,抬手做揖礼,举止从容,并没有因为太子身份多几分敬重,也没有倚仗自己武功就随意不羁。
闻讯赶来陈总管见想要呵斥,却又感到踟蹰。
墨鲤只在意怀里沙鼠,只要沙鼠不被猫抢走就行,别人怎想他并不在乎。
“大夫请坐。”
太子神情动,换个更贴近称呼。
“名姓并不重要,你需要是药方,不是大夫来历。”
郁兰站在旁边,恰好看着墨鲤从她身边走过,她眼角余光发现墨鲤外袍下面好像鼓出来块。
郁兰会武功,她是太子贴身宫女,同时也充作侍卫用。凡是太子要见人,她都会确定对方没有暗藏利器。
因为经常不能动手搜查,只能靠眼睛,郁兰确信自己方才没有看错,这位神医衣服下面确实鼓出来截,而且很小,说是钱袋都勉强。
再说哪有人把钱袋塞在胸口?
等到它重新爬起来时,墨鲤已经趁着夜色溜进寝殿。
郁兰转身时乍见眼前多人,差点拔出簪子挥过去,好在她反应得快,这才没有大叫声有刺客,惊动殿外人。
寝殿四面都有幔帐垂落,加上屏风跟摆设遮挡,即使同在殿内候命宫人,也看不到这个角落里发生什。
墨鲤朝郁兰比个噤声手势,后者会意,把附近几个宫人指派出去干活,然后敛衽行礼,神情间带着欣喜跟期盼。
“您来探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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