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澹压着心里焦躁,拳面抵着桌子,他不愿意去怀疑自己部下,可是事情
倘若这中间再有个黑心捞钱,便会更加触目惊心。
“如果只是空饷,他们用这个罪名足以将你下狱,无需这般费事。”孟戚觉得事情没有这简单。
刘澹铁青着脸,低声说:“因为现在吃空饷,需得分份给兵部人!那份钱粮根本不会出京,直接就被那帮家伙瓜分,怎来去,最后落到什人手中,们都无所知。近年来他们胃口太大,引起陛下注意,锦衣卫在调查这件事。”
“你手中有证据?”孟戚直接问。
刘澹迟疑着,然后点点头。
变成沙鼠跟大夫进宫为太子治病事是绝对没有,真相是孟国师是闲来无事,在府邸周围逛逛,无意中发现那些埋伏。
刘澹脸色忽青忽白,他亲兵也露出愤慨之色。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阴谋陷害,所为何来?
“你在朝中有仇敌?”孟戚直接问。
这般请君入瓮,不留活口做法,可不是般仇怨。
因为从表面上看,他就是把人放在最远后院,连夜带着人商议出逃计划,就像要迫不及待地甩掉国师这个麻烦。
这还有什说,必须得解释!
“实不相瞒,陛下如今不能理事,留在太京有诸多变数,于是盘算着先行离开。”
刘澹根本没有打算带上二皇子跟六皇子,他自身难保,又不想做什皇帝,要这两个麻烦何用?而且是这两个麻烦自己找上门。
孟戚点点头,刘澹选择他并不意外。
“什样证据,账册、还是书信?”
“是封书信,虽然没有题头落款,但是内容可以证明朝中有人勾结地方武官,侵吞钱粮。这是费心找到证据,锦衣卫人应该还不知道。”
不过信件丢失,送信跟接信人总有方会察觉,只是不知落到谁人手中罢。
“有什人知道你手里有这份信。”
“……除几个心腹属下,就无人知晓。”
刘澹狠狠拍桌子,怒道:“跟他们有什仇?还不是钱粮事!户部兵部那些人三番五次克扣,三千兵马只肯给两千人嚼用,说是武将吃空饷,可们为什要虚报多报兵丁数目,还不是因为他们克扣,本将要养活手下人,能有什办法?就这事,历朝历代除昏君哪个皇帝不知道,他们抓着这事儿反复上奏,好似武官们个个都是败坏国家蛀虫,而他们身正气为国为民!”
孟戚平静地听着,没有开口。
正如刘澹所说,吃空饷是历朝都有事,而且是个恶性循环。
朝廷里*员觉得报上来兵卒数目有假,所以只肯给部分,上面克扣得越狠,下面搞出空饷越多。久而久之,号称二十万大军戍守边境,能有十五万人就算不错。
这还是文官尽责,武将用命,没有过分tf情况。
随便在桌前找张椅子坐下,孟戚意态悠闲地说:“其实你们走,这大宅子留给跟大夫住,这是好事啊!”
刘澹从孟戚语气里听出不对。
“国师话里有话,不知——”
“可是宅子主人活着,跟主人死,区别很大。”
众人闻言皆惊,孟戚不等刘澹追问,就把刚才看到情形统统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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