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凄惨模样可不是装,就算那是替身,皇帝这下自个面子图什?装病方式千千万,何必要装成被人揍?
皇帝整天琢磨帝王心术,臣子也整天揣摩帝心,切都是为权势。
能登上宰辅之位,能坐到六部堂官人,都对皇帝习惯跟喜好很有见解,毕竟只有利用好这些,才能给自己铺平路,才能
姜宰相环视四周,尤其注意张宰相反应,很快他心就沉下去,从众人表情跟反应看,外面事不是在场人搞出来。
“火器营不是应该在仁威门之外?”
“……之前二皇子发动叛乱时候,陛下调用火器营部分人,跟禁卫军起镇压叛逆,可是后来陛下重伤不起,他们就跟着滞留在皇城。”
蒋政事白日时候接管内城部分军务,因为他是朝中中立派,不属于姜宰相这方,也不属于张宰相这边。两边势力互相猜忌,就把这个差事交给他。
其实在禁卫军内部,有张宰相人,也有姜宰相人,他们只是失去名正言顺调控禁卫军权力,真想要做什小动作,其他人完全拦不住。
“……这是哪儿来人?”
张宰相低声怒喝。
其他人虽然没能看到外面情形,但是听动静也知道这是怎回事,是逼宫!是真正叛逆!
半个时辰之前,众人还想着三皇子登基后怎样在朝政上大展手脚,怎样削弱地方上兵力加强朝廷对地方威慑,最后征服遗楚。不是人人都有胆子篡位称帝,可是做权臣、做个生前无人违逆,死后名传青史宰相,却是大多数人愿望。
现在这些臆想,被火炮直接轰成渣。
豆大雨滴毫不留情地砸在地面上。
风大雨急,天黑得看不到丝光。
“轰!”
震耳欲聋巨响,连地面都仿佛在颤抖。
喷出雷火炮膛对准皇城万和殿前空地,打得地面碎石飞溅,坑坑洼洼片。
经过阵眼神交锋,众人都似姜宰相那样确定问题不是出在朝臣这边。
他们也没必要怎做。
“这多火炮声音你听不出?绝对不止之前滞留在皇城人,怕是整个火器营!”兵部尚书颤抖着说,顾不得政敌派系之分,神色慌张地说,“能调动火器营只有陛下,难道——”
难道这切都是阴谋,是陆璋为试探儿子跟臣子做出假象?
众臣先是脸色白,紧跟着又镇定下来。
张宰相更是手脚冰冷,他下意识地想着自己这边能够调动兵马。
禁卫军里面有他人,北镇抚司锦衣卫里有几个百户能够说动,如果肯费力气,京畿大营也不是不能用,然而——
远水解不近渴。
眼看叛逆就要打进宫门,他们被困在文远阁,好比瓮中之鳖。
这时姜宰相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上来。
十轮炮弹结束,立刻有人扯起防雨油布把火炮整个盖起来,拽起架着火炮木车缓缓退后。
闪电划过,将火器营身后黑压压人影,bao露出来。
刀锋雪亮,戈戟林立。
爬到文远阁上层兵部尚书拿着千里镜,眼睛凑在镜筒前浑身颤抖,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旁边张宰相把将千里镜抢去。
等到闪电再次亮起,张宰相也看到外面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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