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璋咬牙切齿地痛骂,太子掀眉,淡淡地说,“孤是太子,不需要传位诏书,父皇龙御归天,这皇位自然就是,就不麻烦父皇动笔。”
这就是条船,不管船什时候沉,必须得先把人都骗上船。
太子不动声色地计算着自己能活时间跟能做事。
——彻底击溃张相派,挽留准备告老姜相。
——外朝要清洗,内廷也不能放过。司礼监掌印必须让有远见有才能内侍做。
——把六皇子找回来,教他如何坐帝王。
“禀告陛下,三皇子也不见。”宫人瑟瑟发抖。
陆璋霍然站起,结果孟戚故意打入他经脉缕真气又开始闹腾,他痛得大叫声,仰面跌倒。
宫人们磨磨蹭蹭地去扶,这时候殿门被人脚踢开,冷风灌进来。
陆璋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双眼圆瞪。
顶软轿被人抬起来,软轿四面都有遮挡,直到温暖殿内才有人上前揭开帘子,只见太子抱着猫,神情复杂地看着痛苦挣扎皇帝。
连叫好几个贴身内侍名字,都没有人回应。
再看太医,人倒是齐全,可是人跪在地上眼神却不停地往殿外瞟。
陆璋气得赤脚踩在地上,恨不得抄剑杀人。
床前宫人们噗通声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陛下息怒,方才外面有火炮声,总管他们去查看,就……没再回来!”
陆璋神情变,他下意识地问:“炮声?不是雷声?”
把能做事都做,日后齐朝再亡,他也无可奈何。
陆璋死死地盯着太子,似乎要把这个儿子撕成碎片。
太子脸色苍白,精神却很好,只冷冷地注视着皇帝。
这时有锦衣卫过来禀告,文远阁朝臣们都请过来。
“逆子,休想朕写传位诏书!”
“你——”
“父皇身体抱恙,便好好歇着吧。”
太子没有继续躺在东宫,他必须要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要让那些即将被带到这里来宰辅看看,是皇帝像快死,还是他?
太子虽然在夜之间就掌握大好局面,可是许多人临阵倒戈都是因为相信太子病情好转,如果太子不能隐瞒自己命不久矣事实,人心会再次发生变化。
他昏迷时候确实听到有巨大声响,醒来听见雨声,便以为是打雷。
宫人们不敢回答,陆璋心里冰凉。
火器营不接到皇命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不管是火器营背叛,还是有人假借命令调动火器营,这都不是什好消息。
“老三人呢?”陆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二皇子三皇子跟逆党沆瀣气,忤逆犯上,事后三皇子竟然装作不知情,还跟几个大臣起假惺惺地把他送到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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