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抖抖索索,连滚带爬地扑到太子面前。
蒋政事急得站起来,想要阻止太子对三皇子做什,结果刚迈开步子就僵住。
“大皇兄,方才……父皇说,个字都不会信。”
三皇子涕泪齐流,太子愣愣,才想起陆璋之前挑拨。
“孤原本就没当真,来人啊,把三皇子送回去。”
张宰相虽然失落,但还保持着冷静,他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忽然想到刘澹……北疆军粮事他们做得十分周密,根本拿不到什切实证据,即使要查,也只能抓户部兵部小官。疑似落在刘澹手上那封信也不重要,没题头没落款,咬死不认根本没法查。
真正问题其实出在秋陵县!
四郎山司家在秋陵县做生意,给地方官送不少好处,虽然他们偷挖金矿事没人知道,但是得贿赂人都要倒霉。
张宰相就得过自己门生,也就是平州知府孝敬,当时只知晓是商户,虽然在陈朝末年曾经起兵,还受封过楚朝官,不过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事。现在想要行个方便,开个雍州平州许可,可不就得上下打点齐全?
且说陆璋得秋陵县消息后震怒,张宰相暗叫不妙,虽然秋陵县场地震,那些官儿死得干干净净,但平州知府还活着。更不巧地是,事发时偏有本司家账册流出来,人也是被刘澹遇到。账册上可能会记给平州知府贿赂,而其中些希贵物件,已经被知府孝敬给张宰相。
“还不搀老宰相坐下。”太子吩咐身边人。
眨眼就来四个内侍,不由分说把姜宰相从群臣子里带出去,恭恭敬敬地“请”到旁边,给张圆凳。
剩下朝臣,也被锦衣卫跟内侍东扶西搀地请到不同地方。
等张宰相反应过来时候,他身边亲信个都不剩,只有跟自己不太对付两个朝臣。
张宰相原本示意自己这边人出来质问,被这折腾。质问倒是还能质问,可是想要互相对个眼神暗示什,就甭想。隔得远,还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
“不,大皇兄,不走!”
司家可是谋逆!
这事儿要是再加上北疆军粮,张宰相党羽必定会被斩除许多,伤筋动骨就罢,只怕姜宰相跟蒋政事会趁机发力,直接把他整到致仕归乡。
所以刘澹必须死!刘澹死,账册真实性还能再辩驳番。
张宰相心如乱麻,几乎没有精神去听礼部尚书带头指责太子不孝不伦。
旁人看来,张宰相只是在发愁,这个情形发愁太正常,而老对手姜宰相又因为离得远,没有察觉到张宰相反常。
“太子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首先发难是礼部尚书,他倒不是张宰相人,而是感到扶持三皇子谋划不成,心有不甘,忍不住拿三纲五常说话。
众臣进门时候就仔细打量太子。
虽然穿得厚实,副怕冷体虚病弱模样,但是脸色却还行(暖玉功劳),也没咳得厉害(墨大夫方子,出门前才喝碗),这切都摆明太子病危可能是有意放出去假消息,为就是麻痹皇帝,为逼宫做准备。
再看疑似中风陆璋,原本想要站在皇帝这边然后继续支持三皇子登基朝臣心都跟着重重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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