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登基之前,锦衣卫副指挥使宫同知与刘将军就在查张相挟势弄权证据,虽然结果如何并不知晓,但是登基大典上,张相直接告假,这就很反常。”陆慜本正经地细数起来,“除非真起不身,否则这样重大日子,哪有不去道理。张宰相可能已经发现皇兄要对付他。”
“有点意思,然后呢?”孟戚继续问。
二皇子撇嘴道:“还能有什,文臣老套呗?以前看都看腻歪,上书请辞,按照惯例,皇帝必须得挽留。估计这是张宰相试探,他想看大皇兄究竟掌握多少证据,再显摆下自己本事,半个朝堂都是他人……张相根本不想辞官,这其实是威胁!哼,他错看大皇兄,大皇兄可不会受他要挟,也不会让他辞官回乡,现在不动手,定是为把张相党羽捋个清楚。到时候杀鸡儆猴即可,张相门生故吏能为权势依附,自然也会为权势背离。今日过来参加什文会,看都是傻!”
孟戚挑眉,他十分意外,几乎要对陆慜刮目相看。
他用传音入密对墨鲤说:“陆慜好像变聪明,或许是跟六皇子打架打通哪根筋。”
陆慜硬着头皮说:“能有什想法?朝政事儿,窍不通。”
“胡说。”
这次说话人是墨鲤,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都逼宫谋反,会对朝政无所知?难道没有想过成功之后如何收服宰辅们?”
陆慜神情微妙,孟戚看出不对,诧异地问:“真没想过?”
“……”
京儒生。
之前见太京百姓慕美之风盛行,他们表情就很难看,脾气大些人,直接念叨世风日下。似京城这般文风鼎盛之地,又逢春日踏青,合该效仿前人,曲水流觞吟诗作对,结果受到追捧不是才高八斗名士,书生们自发聚起来文会根本无人问津,大家全部奔着那位魏公子去,怎能不叫人为之气结?
这会儿看到个主人身份很高,疑似文会地方,便忍不住打听起来。
“……好像是张相府上人,请许多门生跟同僚饮酒唱和,听说再过阵子,张相就要告老还乡。”
“啊?张相公才五十吧,告老还乡不应该是姜相吗?”
“若是脑中经脉堵塞,这人不是痴傻就是瘫痪,不是陆慜这般……”
孟戚立刻改口说:“大约是经历这番波折,又被迫出京离开他皇兄,让他肯多用脑子,
陆慜尴尬地转过头。
从前二皇子觉得有太子在,登基这码子事反正轮不到他。后来太子病重,二皇子只想着孤注掷,能不能弑君最重要,朝臣什再说罢。
特别是找到青乌老祖,这位自称天下高手老道,陆慜更是信心十足,自认只要有这位高手保驾护航,弑君后借机掌握兵权,谁敢不服?
为掩盖自己错误,陆慜老老实实地坦白道:“方才觉得皇兄不会放过张相。”
“哦?”
“这就不清楚,朝堂上事,们哪里能说得清?”
听着路人七嘴八舌议论,陆慜撇撇嘴,神情不屑,然后他就对上孟戚饶有兴致探究目光。
陆慜后背凉。
“对张相辞官事,你有什想法?”孟戚随口问。
路堵着也是堵着,干脆就拿这活宝打发无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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