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帝真命不久矣,要托付爱猫,宫钧还真狠不下心口回绝。
“喵喵!”
八只猫通乱叫,把宫钧喊回神。
宫钧:……他咬咬牙,还是可以努力拒绝。
陈总管把宫钧神情细微变化都看在眼中,见此情形,不禁暗叹声,随后正色道:“宫同知,请借步说话。”
陈总管点都不介意自己不在永宸帝身边,被其他内侍夺皇宠,他就这乐呵呵地在外面东奔西跑,见人三分笑,然而人人见到都后背发凉。
所谓皮笑肉不笑,陈总管算是练到巅峰。
宫钧看到陈总管笑眯眯地迎面而来,心里顿时梗下。
“陈总管,这是怎回事?”
同知府上管事仆役闻言大惊,陈总管今日来时候没有穿内廷正式大红蟒袍,而是内侍当差时穿蓝布袍子,虽然按照规矩这穿也是对,但是先帝在位时候,司礼监那些“内相”们哪个会穿得这低调?
实也不妥当。
宫钧泄气,他施展轻功跃到秋千板上,试探着伸手,然后顺利地把这只搅得自己府上大乱虎斑猫抱下来。
顺利得甚至让宫钧怀疑这只猫战力。
“宫同知。”陈总管神出鬼没地现身。
——其实是直在前院里喝茶看热闹。
通常府邸前院都是待客用,宫钧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平常除几个锦衣卫同僚,基本没有人会上门拜访,宫钧般都坐在正屋里看着池塘悠闲地喝茶。
如今把门关,正屋面积又大,只要不是武林高手,就算有人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见里面说什。
宫钧黑着脸进门,他以为陈总管要强行把猫留下,结果陈总管张口说却是另外件事。
“什,张宰相插手科场舞弊?”宫钧震惊。
“剥丝抽茧,能够追溯到张相
仆役们慌忙行礼,陈总管不以为意,他身边带着几个内侍跟禁卫更是像柱子似站着,眼观鼻口观心根本不往宫钧怀中那只虎斑猫身上多看眼。
“宫同知,这都是杂家错,带着赏赐出宫门时候被这小祖宗盯上,摆脱不掉索性带来府上,等会儿就走。”
陈总管十分好说话,宫钧却是气不打处来。
他像那好糊弄人吗?示意陈总管把狸奴带到这儿来人,绝对是陆忈。
宫钧心里矛盾极,方面他心疼自家八只狸奴被欺负,方面又忧心皇帝病情,他实在不看好六皇子作为皇太弟继承大统,三皇子就更别提。
这位曾经东宫内侍总管,现在晋升为皇帝身边大人物,走到哪里都被人奉承,然而陈总管性格却古怪得很,经常忙乎些在别人看来不合他大总管身份活儿。
比方说像今天,亲自带着陛下赏赐登门。
这要不知道,还以为宫钧是三朝元老加文远阁宰相呢,不然怎当得起内廷第号人物出马?
百官向来喜欢根据内侍动向揣测皇帝心意,派什样人出去办差,赏赐多寡好坏等等都是有定例,结果新登基永宸帝偏偏不照这个来,处理政务时候板眼挑不出错,等到差遣身边人办事时候就天马行空,想出是出。
御史有心劝谏,可是新皇登基,皇位还没做得热乎,正是要立威时候,傻子才在这时候做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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