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顶着车壁,孟戚悻悻地迁怒马车,嘀咕道,“这车还是小,怎着也得放下张矮几,让大夫能够坐着看书写字。”
“最好能让你完全躺下来?”墨鲤补充道。
孟戚眨眨眼,直接把自己刚才话都吞回去,装作什都没发生过,口否决:“不不,怎会呢?普通马车这样大小最是方便,再大车就笨重,匹马拉着吃力。”
墨鲤随口接道
“你还记得龙爪峰六合寺方丈身份怎,bao露?宫钧这个人,或许最擅长就是抽丝剥茧,从团乱麻里找到线头,换是,也要重用他。”孟戚抱着手臂,嗤笑道,“估计他不会有空回家抱狸奴,想要高官厚禄,又想清闲度日,怎可能呢?”
墨鲤感受到孟戚对宫副指挥使不友善,他想笑。
还好他已经离开太京,不需要亲眼见识八只猫带来冲击。
“他不做官,也是刀法天下第轻功绝顶高手。”墨鲤提醒道。
“他为养狸奴去做官。”孟戚冷哼。
能划分得这细,单是鞋铺就能分为七八种,而且家绝对不卖另外种货。鞋垫铺也不少,花样繁多,有瓜蔓连枝多子吉祥图,也有招财进宝步步高升纹样。
“那家铺子,名叫元宝记。”孟戚知道墨鲤想不到这里面关联,所以直接道,“前朝有句诗,曰三寸金莲似元宝,它虽不卖鞋,却也勉强跟金莲二字挂谱。”
墨鲤眉头微皱,不解道:“莫非这家铺子有什蹊跷?”
“在太京时候,亦想不明白写话本人在玩弄什玄虚,要说完全无关吧,却把地名重复多遍,总不能是让人读话本之后,循址找去看到铺名会心笑。”
“孟兄,勿要说笑。”墨鲤对金莲二字十分反感。
墨鲤忍着笑说:“天下间,人人抱负不同,未必要想着救国救民,只要恪尽职守,不是为酒色财气做官,又有何不可呢?”
孟戚承认墨大夫说得没错,但他还是不高兴,索性直接躺回车里。
“别压着药囊!”墨鲤回头不放心地叮嘱。
孟戚闻言往旁边挪挪,瞅着药囊想,要命他在大夫心中可能还没有它重要,毕竟草药能够治病救人,他不能。
——醒醒,草药是随时消耗。
秦逯早年教他时就说过,为人父母而残害幼女,不以为耻又在大江南北盛行者,非缠足莫属。竹山县没有这种陋习,倒不是百姓知道里面道理,而是家中贫苦人人都得干活,不可能缠足。
“……楚朝曾有明文禁止女子缠足,然而推行得不顺。”孟戚看着车厢顶,坐起身说,“官府总不能挨家挨户地搜查,太京地尚可,那等天高皇帝远地方,地方官也是敷衍事。此患延绵多年,早就深入人心,金莲记原就是艳。情话本,以此为暗示,估计就是想让人去寻觅。”
他顿顿,随即又道:“因停留在太京时,不知舞弊案其事,所以也没有多想话本里这层暗示究竟是何意。如今们已经离京几百里,更不可能知道这家铺子蹊跷,就看宫副指挥使能耐。”
“你怎知道陆忈会把这桩事交给宫钧?”墨鲤疑惑地问。
宫钧好像已经有要查张宰相朋党罪状差事,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再来个舞弊案,忙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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