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看到墨鲤神色变化,拍拍大夫手背作势安慰,起身冲着商队那边去。
他虽然戴着斗笠,但是春日衣衫已经趋向单薄,长身玉立,看着就不似寻常人,自黑暗里走过来,商队外围护车趟子手跟车夫纷纷警觉,正欲出口喝问卡在喉咙里,只是本能地握紧暗藏武器。
“诸位请,在下与友人出门游玩,这附近还是第
辆装货马车轮子陷进土坑里。
这个坑原本没多大,结果他们携带货比较沉,天黑推车人又没看见,结果就跌进去。众人心里慌,急忙想要把车推出去,结果反而让坑越变越大。
“叮铃呛啷……”
孟戚听着声音,奇怪道:“难道这边也有走尸行骗?”
行夜路摇铃人很少,这里又不是关外戈壁,商队都挂着驼铃。
因为没有及时喂草料,墨鲤他们这辆车速度也慢下来,拉车马直摆动着脑袋,好像要扭头催促车上人。
“叮铃铃。”
风里传来隐约铃铛声,墨鲤起初没有在意,他停下车,开始翻找豆料,这是喂马用。马就跟孩童样,爱吃喝爱玩闹,喂过好之后再让它吃差劲草料,它就不答应。
这些豆料主要是容易携带豆饼,平日里训马也能用来做犒赏,让它少走点弯路,兢兢业业地拖车,而不是总想着去田里撒欢。
铃铛声逐渐变大,还夹杂着高高低低呼喝,墨鲤疑惑地抬头。
区别,个是桂花糖味儿,个是玫瑰卤。
“面粉不同,口感也不样。”
“……是吗?”
看着墨鲤迷茫眼神,孟戚默默地把没说出话咽回去。
他原本想跟墨鲤说说太京糖糕才是真正好吃,即使走遍天下,把大江南北吃个遍,最后还是要回到太京才能品尝到那个滋味。不动声色地再次把人拐回去,多好!大夫要回平州竹山县,还是可以路过太京嘛!
尤其是只听得声音,没有火光,这就很离奇,谁还摸黑走路?
说话间,那个骑马年轻人又回来,这次他没有心思朝这边打量,而是匆忙地奔回商队之中。
“前面有圣莲坛教众在开法会,绕不开,只能转道。”
“什?真是倒霉,那村镇也不能去。”
墨鲤眉头皱,没想到在中原腹地还能听到这三个字。
商队速度比他们慢,镖师跟趟子手正拽着骡马前行,想要尽早赶到下个宿头。
这时几匹马快速从他们身边跑过,是那个半路上找墨鲤搭讪年轻人,似乎准备骑马去前面探查,他身后跟着三个家丁护院打扮汉子,看就是自家带出来,跟镖师趟子手衣着有很大区别。
年轻人看到孟戚身影,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原来这辆车上还有个人。
只是天黑,孟戚又背朝着这边,根本看不清面容。
“该死!”有镖师在后面高声咒骂。
结果话刚起个头,后面接不下去。孟戚挫败地啃着糖糕。
“你少吃点儿。”墨鲤忍不住想,满口牙全坏龙是什模样。
只能想想,基本看不到。
龙本相乃是灵气所化,如果灵气匮乏,这条龙可能很没精神,鳞片晦暗双目无神甚至龙角断裂形体不完整,不会只单单少牙。
马车晃悠悠地走,天快要黑,商队里骡马都显得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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